為首之人,身披戰鎧,手提赤色長矛,氣勢洶湧而壯闊,背後的戰陣是神魔萬神殿最強,人數不夠多,隻不過區區五千,但是儘數都是從無數殺伐戰場上存活下來的精銳,其中的校尉更可堪稱神魔。
奔騰的戰陣仿佛一柄赤色的戰劍,撕扯向那一座高山。
火神看到了前方身穿鎧甲,手持墨色鐵棍的身影,雙目赤色火光閃爍了下,不需要如何開口,這一支萬神殿的絕對精銳,已經開始了瘋狂的加速,天空都被灼燒,有就此融化的趨勢,黑夜被烈焰驅逐。
為首的齊天大聖眼底冰冷,緩緩提起手中的如意金箍棒。
背後戰旗憤怒地舞動著。
其身旁戚安歌,乃至於其他那些身穿鎧甲,手持戰刀的人族,妖族都有血脈沸騰之感,誰都已經知道了,這一次他們的對手並不是那神魔,而是真正的神,正神
戚安歌緩緩開口“結陣。”
天庭鬥部兵將,花果山七十二洞妖魔,齊齊拔出兵器。
然後在那一道身影背後,開始逆著那磅礴大勢決死衝鋒。
眾生生機由眾生來守著,哪怕是以四萬對四千,最後同袍能夠幸存的不知道有沒有一成,但是這一刻不需要去考慮這些,隻需要追逐那帥旗和身影衝鋒即可。
背後便是人間。
我等皆是眾生。
已退無可退。
轟然暴響之間,為首主將已經重重碰撞在了一起,浩瀚的氣浪磅礴無比,肆意撕扯,青色的鸞鳥,黑色的猛虎,還有熊熊燃燒的烈焰猛獸,三種不同的陣法真意在天空中浮現,為主將分擔壓力,也同時,切割戰場。
封鎖任何可以抵達那高山的路線。
在這個時候,在天風國和天乾國的交界處。
心中再無遺憾,隻剩下六成力量,卻已經處於前所未有之全盛的雷神,將自觀天莊而出陰陽神靈阻攔,那親手擊殺風暴和水神的頂尖神靈避開了暴虐的天雷,前行之勢被強行打斷,皺了皺眉,緩聲道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做最後的掙紮嗎”
雷霆抬起手,緩聲道“不。”
“我來了結最後的因果。”
“蒼天以日月晝夜讓你複蘇,甚至於不惜留下自身血脈在人間,借生靈燃血葬魂來重新喚醒晝夜這兩個屬神此事,就此結束了。”
祂抬起手臂,輕聲道
“天帝不君,當誅。”
“你,亦當誅。”
雷霆陣陣低沉。
今日天雷滾滾,橫攔陰陽。
在一道道潛藏的手段,都在不斷浮出水麵,圍繞著那一座山進行爭鬥的時候,嵐洲和那座前所未有的高峰已經成為了天地的中心,有的人為了保護住這最後的依仗拚死,有的為了阻止地神的重新複蘇,有的人想要將地神權柄再度打碎。
這是最後的間隙,也是拚殺最為瘋狂的間隙。
畢竟地神還缺失了一部分。
在這個時候,隻要知道真相的存在,沒有誰會想要再去嵐洲。
可是偏生卻有一名憨厚的青年僧人朝著那風起雲湧的地方而去,想到老師說的故事,向河流微微一禮,取了那茂盛蘆葦群當中隨意的一根,僧人將蘆葦放在海麵上,浪潮分明朝著這邊拍擊,他卻踩著蘆葦逆著這海浪而去。
一因,一果,皆為定數。
有因,有果方得圓滿。
菩薩畏因,眾生畏果,今日僧人主動沾因果。
他曾三十萬年前拖拽嵐洲入星海。
那是因。
而今,貧僧還果而來。
海浪滔天,因果繁雜,浪濤將僧人的僧袍打濕了,讓他有些後悔沒有把衣服紮在腰間,抬手擰乾水,僧衣很舊,卻乾乾淨淨的。
一葦渡海,倒駕慈航。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擔因果,誰擔因果。
他雙手合十,神色溫和寧靜,眼眸清澈如孩童。
“師父啊,那就是我的佛法了。”
s:第二更,三千四百字待會兒應該還有。
今天兩位盟主我感覺不加更不行,吐血中
感謝丨麻雀丨盟主
然後下一更其實比較緩和,字數也比較少,有點像是拔劍之前提一下劍鞘劍身,但是也是我很期待的一幕了啊
不,應該可以說巨期待,到時候大家應該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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