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自行去領罰。”
秋荷頭磕到地上,麵上的惶恐之色仍舊沒有退去,“奴婢知曉,定不會讓老夫人知道。”
見主子不語,秋荷才一身冷汗退出去。
看到走過來的李五,秋荷抿了抿唇,原想上前打招呼,李五卻目不斜視的從她身旁走過。
秋荷咬唇低下頭退開。
李五聽到身後遠去的腳步聲,才輕呼一口氣,眼裡閃過抹苦笑,明知秋荷對三爺有意,偏他還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被秋荷所用,差點害老夫人出事。
進客房後,李五跪在地上。
“三爺,寶少爺說時機不到,還不能與老夫人相認。”
王敦沉默良久,“寺院中的事他可知道”
“寶少爺說當時他就在暗處,不會讓老夫人出事。”
見主子遲遲不再問話,李五才又將外麵的情況細細稟報一番,“謝府讓人盯著,如今謝夫人得了信,已經讓人遞了貼子,說明日過來拜見老夫人。”
李五又道,“寶少爺說讓三爺帶著老祖宗儘快離開昇州。”
“臨國蠢蠢欲動,昇州不穩,明日早早起程,至於謝府那邊,讓人信送過去,隻說家中有事。”
一番交代之後,李五這才退出去。
次日,天色將亮。
王家一行人便早早起程,待徐氏起來得到消息時,王家車隊已出都和縣,徐氏發了一頓脾氣後,又仔細打扮一番,這才讓人端著熬了一宿的雞湯往竹院去。
人才進竹院,便見到呂施施身影進了正房。
徐氏臉色一沉,皮笑肉不笑問道,“呂家小娘子這幾日都是這般早過來嗎”
正提宛竹提了早飯回來,恭敬的回道,“呂家娘子原是為未婚夫在寺裡做三期,聽聞二爺病了,這才急著下山,今日是來與二爺辭行去寺裡的。”
徐氏笑道,“她到是個重感情的,這時還能趕下山來。”
這話宛竹卻不敢接,在徐氏身後跟著進了屋子。
屋子裡呂施施正說著去寺院的事,“耽誤兩日,眼下見二爺需要養著,小女便先上山了。”
“安排馬車送呂家娘子上山。”謝衡吩咐一旁的盧植。
“回主子,馬車已經安排好。”
呂施施笑了笑,又往謝衡那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才道,“那小女就不打擾二爺休息。”
恰巧這時徐氏進來,聽到呂施施道彆,眼裡的厲色才漸退下去。
呂施施又和徐氏見禮,說明要去寺裡,徐氏也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呂施施才離開。
徐氏親自去桌子將湯盛出來,“讓人小火熬了一晚,味道正好,你氣血虧,要好好補一下。”
“兒子多謝母親。”
一聲兒子,徐氏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自家人客氣什麼。”
“府中事多,母親還要為兒子操撈,是兒子不孝。”謝衡由盧植扶著,雙手作揖。
徐氏想上前扶,謝衡已起身,她微抬的胳膊又僵硬的落下去,“你這孩子,總是這樣知禮,你大哥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偏他是個混不吝的。”
謝衡站在那,笑道,“在母親眼裡,不論何時,我們都是孩子。”
徐氏臉上的笑已經維持不下去了,借口還有帳目未看,匆匆離開。
她人一走,不用謝衡交代,宛竹便上前來,將那雞湯撤下去。
謝衡坐下慢慢喝著白粥,“相國府女眷回家省親,可到上元縣”
“兩日前已到上元縣吳家老宅。”
謝衡放下手裡的羹匙,“準備馬車,明日去莊子上休息。”
又交代道,“大爺既關心我,便給他透個信,說我有意吳家小娘子。”
盧植應下,卻又懵了。
哪個莊子
他愣了一下,便明白了,主子上一句問了上元縣,自然是離上元縣最近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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