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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舞蹈之於葉久澤,就像一尾魚被衝上了岸,除了瞎蹦躂他真的啥也不會。
所幸開了七秀二內的身體猶如外掛,不僅靈活柔軟,還能下腰劈叉。因著底子不錯,他的“基本功”算得上優秀,隻要記住音樂節拍,就能c位出道。
葉久澤和著拍子,跟一群漂亮妹子扭啊扭,直扭得心花怒放、滿臉笑容。
噫,也不知是哪位慧眼如炬的英雄替他報了舞蹈社,真是他人生中的明燈,命途中的貴人
瞧著身邊這群水靈靈、鮮嫩嫩的小姑娘,葉久澤頓覺自己年輕了十歲,就連那顆跳不動的單身狗之心,再度老鹿亂撞了起來。
時至今日,葉久澤也沒指望能達成個百合向結局。但能和妹子們一起蹦迪,他心頭也算舒泰。
若是幾年前,他還有臉幻想一下把妹的人生。但幾年過去了,算了算兩輩子的歲數,葉久澤真心覺得泡個小姑娘良心非常痛。
他的年齡啊,比她們大了不止一輪。
而等他完成任務,達到指標,進而實現了自己變回男兒身的夢想也不知會拖到猴年馬月。
可待到那時,適齡的女人早就嫁了。他要麼娶個“孩子”,要麼去“服侍”富婆,怎麼想都是老黃瓜和快樂球的結局
難不成他真要當一隻萬年單身狗
葉久澤
富士山的雪啊,都是我結冰的淚
葉久澤扭完了蒼雲軍的秧歌,渾身出了把臭汗。他雖有心衝個澡,但聽見舞蹈社公共浴室中妹子們的嬉笑,忽然害了臊。
剛重生那會兒也不是沒在溫泉裡跟美女洗過澡,但他尚“小”還知道避嫌,變“大”後更想著自保。
當了這麼些年女人,他對女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男人會在澡堂裡比鳥,女人也會在池子裡比胸。比鳥尚且動手動腳,比胸想必也是一樣的局麵。
他不敢進澡堂,畢竟他的人間胸器實在是過分可觀,難保這群女孩子不想揉揉
給揉吧,他很敏感;不給揉吧,他怕得罪人。做女人這麼久,他對“寧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這句話感觸甚深。
趁著人都在澡堂,葉久澤鑽進一個死角,從背包裡掏出了毛巾和換洗衣物。準備等著人都走光了,再進去衝澡。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變暗。女孩們三三兩兩地結伴遠去,葉久澤貓著腰鑽進了浴室。
花灑輕開,熱水淋漓而下,葉久澤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他閉著眼,享受般地衝澡,卻不知這時候,浴室中的燈光變得明明滅滅
舞蹈社外,夕陽西下,正是逢魔時刻的到來。
一排狗子趴在草坪上等人,眼見女孩們嬉笑著離開,就連隔壁的籃球隊都解散了,飼主卻還沒有出來。
舞蹈社的社長與副社長關上部活室的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人都出來了嗎”
“啊,應該是。”副社長笑道,“雖然我們沒碰上過,但部活室有可怕的傳說呢她們都知道,不可能留著。”
社長歎了口氣“可怕的傳說據說是三年前發生的真實事件”
“誒”
兩位學生妹相攜遠去,斷斷續續地傳來一些話語“殺人案變態死者是舞蹈社的新人”
夕陽越來越沉,將天空渲染成了一片血紅,那濃重而抑鬱的色彩,讓人心生不祥之感。
以白柴為首,一溜狗子排成一隊。身材較為高大的藏獒叼著盛放愛國的小包,綴在隊伍最後,一波狗浩浩蕩蕩地前往舞蹈社。
葉久澤渾身濕淋淋的,頭上蓋著毛巾,身上裹著浴衣,麵無表情地盯著花灑。
就在幾分鐘前,這花灑跟著魔一樣,忽然湧出了粘稠的“血水”,把他嚇了一跳。水管裡頭發出“哢哢哢”的聲響,燈光忽閃忽閃,氣氛詭異又恐怖。
但葉久澤是誰,他可是降妖除魔的純陽
即使身處恐怖片現場,他也無所畏懼。說到底,一回生二回熟,在見識過前一個腦袋開花的女鬼後,葉久澤不信還有能比她死得更慘的。
他冷笑一聲,來了個恐怖片炮灰早死式的“轉頭殺”
然後他發現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葉久澤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無寸縷的女鬼。她約莫隻十五六的年紀,臉龐稚嫩身材纖細,空洞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無聲無息。
忽然,她的眼眶湧下血淚,身上出現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瘡口。
像是有鋸子在撕扯貫穿般,她的血肉肌骨以可怕的速度變得支離破碎。手臂落下來,腦袋掉下來,攔腰截斷
她成了一灘肉塊,隻留一個腦袋豎在上頭,直視著他的眼。
葉久澤
他倒抽一口涼氣,心頭還有點害怕。
姑娘,有話好好說,你不穿衣服就算了,能不能彆把肚子剖開給我看
等等,重點似乎不是這個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外頭陡然傳來了犬吠。
下一秒,室內所有的“幻覺”全數消失,隻剩白柴的狗爪推開了門,狗眼一抬瞥見他的浴衣
白柴分分鐘闔上門,一爪子撓向身後的金毛,阻止同僚靠近。
吉爾伽美什無故挨了一爪子你為什麼撓本王
殺生丸頭也不抬你太胖了。
吉爾伽美什
他發誓他要瘦成一道閃電他可是金光萬丈的英雄王何時受過這樣的歧視
半晌後,葉久澤穿戴整齊地推開了浴室門,回首看了眼平靜的室內,蹙起了眉頭。
她會跟來的,對吧
服部平次是個大忙人,白天做個安分守己的轉校生,傍晚當女朋友的解語花相思草,大晚上還要伏案加班成為大偵探可謂是轉成了陀螺。
尤其是今天,他剛在東京安頓下來著手破案,轉瞬就受到了“魔鬼”在四國島出沒的消息。
可四國島和東京,相差的可不是十幾千米,幾乎是橫跨了半個日本的距離。
他能立刻從東京趕往四國島嗎
完全不可能
“魔鬼”在流竄作案,將警方耍得團團轉,誰知道對方下一個目標是在哪裡
他在燈下翻著三年前的卷宗,眉頭深鎖,苦惱至極。但就在這時候,葉久澤輕輕敲響了他的門。
服部平次一愣,確認外頭是葉久澤後,立刻請她入內。他並不避諱她,畢竟能讓一個女孩子選擇大半夜來找他,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
葉久澤拿出紙筆,說道“來了新的客人,再來一次筆仙吧。”
服部平次看向她空蕩蕩的身後,不知為何,有點毛骨悚然。
“新的客人是我在桐皇學園的舞蹈社浴室碰上的。”葉久澤與服部平次一同握住筆,在白紙上畫起了圈,“她說,她叫中村明美。”
服部平次握筆的手一抖,滿臉錯愕。
“怎麼了”
“中村明美,三年前的受害者之一,桐皇舞蹈社的新生。”服部平次沉聲道,“她的屍體被裝在袋子裡,塞在浴室的天花板上。”
“血水滲了出來,才被人發現。”
筆尖轉動著,又畫了一個圈。
葉久澤問道“我們被分到秀德、誠凜和桐皇,是不是還有另一層意思”
服部平次點頭“除了誠凜這所新校,另外兩所在三年前都有受害者。比起成年人,魔鬼更喜歡挑學生下手。”
話音落下,筆尖就微微顫抖了起來,仿佛有了自我的意識。
室內分明緊閉門窗,可簾子和桌布依舊無風自動,溫度仿佛都降了不少。即使不是第一次撞見,服部平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與她同時鬆開筆,就見筆垂直在白紙上,哆嗦、亂轉。
葉久澤看到,他們的桌案邊坐著那名不著寸縷的女孩,她握著筆雙眼血紅,似乎壓抑著極深的怒氣。
葉久澤乾巴巴地開口“那個中村明美雖然你現在是隻鬼,但能不能穿件衣服”
“好歹注意下形象,哪怕這偵探看不見你,我也有點尷尬啊。”
女鬼
服部平次
筆尖轉動了起來,在白紙上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她告訴葉久澤,得把衣服燒給她,她才能穿上。
由於死時無一處完好,連聲帶喉骨都被破壞殆儘,女鬼唯一能使的,也隻一支筆了。
葉久澤給她燒了一件浴衣,待這小姑娘穿上,他左右瞅了瞅,發現對方清秀可人,若是曾經沒遭遇不幸,現在大概是個漂亮的大學生了。
隻可惜,命運無常。
服部平次翻出一疊厚厚的卷宗,甩出一堆嫌疑人的照片“找找看,哪一個是殺你的人”
桌案上的照片突兀地旋轉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切換、抽離,一張又一張,可直到最後,女鬼的書桌前都沒有留下任何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