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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魏莘嵐來說是個好消息,對於高家來說,當時的魏莘嵐是不知道高府怎麼看待這個消息的,當時的魏莘嵐隻是想著等待,在等待的三年裡努力讀書,三年後用功名迎接高如月回家
然而未過半年,高粱生突然找到魏莘嵐,滿腹心事的對他說道,“賢侄,將來,我家如月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好好待她,讓她彆被人欺負。”
當時的魏莘嵐還以為高粱生是害怕以後他會嫌棄高如月3年後出宮歲數過大,他怎麼可能會嫌棄如月呢,因此保證道,“伯父,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如月,一生隻對她一人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的。”
高粱生當時的表情是欣慰中帶著一絲悲憫,魏莘嵐看不懂。
得到了魏莘嵐的保證,高粱生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他,說道,“這封信,你收好,將來我若是不在了,亦或者,哎,你再打開它。”
“伯父”魏莘嵐擔心的看著說出不大吉利話語的高粱生。
“賢侄啊,我也害怕自己是想太多了,但是,哎,原本這樣的事情的確不該和孩子說的,但是我膝下隻有一個女兒,看著你,也早就不將你當做外人了,這是關乎我們兩家的事情,你父親他的冤屈,我想幫他洗刷,我最近一直都在悄悄的調查,但是。”高粱生臉色一暗,喪氣的搖了搖頭。
一聽事關自己父親,而收留了自己的伯父似乎還會因此遭受牽連,魏莘嵐激動道,“伯父,是不是那邊的人位高權重我父親的仇,待我將來自己去報,等我考上功名,我再慢慢去查,伯父千萬不要為我、為我們家冒險,我父親肯定不想牽連您的。”
“傻孩子。你父親猶如我的親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因為你父親的事情,你鬱積於心。甚至有些影響了你的學習,孩子,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吧,是我們這些大人沒用,害得你們這些孩子瞎擔憂。你和如月,都是好孩子啊,明明應該是我們這些大人來保護你們的,都是我沒用,不然,月兒也不會衝動的入宮了,她以為,若是能當上娘娘就能護著咱們兩家,能夠震懾那些奸人,可是。”高粱生似乎不可承受自己的無能。低頭哭泣起來。
“什麼月兒妹妹是因為這個入宮的”聽了高粱生的話,魏莘嵐當然覺得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家父親的案子,累的高家人一個個去付出、去冒險,這樣的恩情,他是生生世世都還不完啊。
想著高如月進宮前見麵那一次的垂淚,那一次她垂頭說害怕卻不敢抬頭看自己的眼睛,想來,是害怕流露出脆弱的眼神吧。
月兒妹妹說希望被他保護呢,原來是因為,他和伯父差點淪落到被她保護。這個勇敢的女孩子,都是他們這些男人太無能了,連被男人保護都成了她的願望。
希望月兒妹妹在宮中一切順利,當初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隻想著月兒妹妹落選了就還是自己的妹妹,卻不知,落選後的她,在宮中是多麼的難捱。
這樣的月兒妹妹就算是做了嬪妃,成為了被人的女人,他也是應該尊重她的啊
見魏莘嵐陷入了自我唾棄的情緒裡。高粱生勸慰道,“賢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三年後,月兒就能出宮了,到時候,我隻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伯父,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月兒妹妹的。”魏莘嵐堅定的保證道。
“得到賢侄的保證,我就放心了,我真的是,最近太緊張了。三年還很長,最近風頭有些緊,這些時日,我會將你送出去躲一段時間,幸好你來高府之後,從未在外露麵過,也不會有其他人認識你。我害怕,害怕高府會發生點什麼,躲過了這個風頭,我再接你回來,我會派一個信得過的手下保護你的,對了,這是你新的身份文牒。”高粱生。
“伯父,我不走,此刻正是關鍵時刻,我怎麼能夠做那逃兵”高粱生從未說過那些奸人的真實信息,也不知道最近朝堂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伯父這般的憂心忡忡。但是看著向來穩重的伯父這般小心謹慎,魏莘嵐覺得事情肯定很棘手,也正是因為現在問題嚴重,他就更不能離開對他有情有義的伯父了。
“莘嵐,聽我說,你不懂人世間的險惡,朝廷的黑暗,那些人權勢滔天,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就猶如我的兒子,你在,我的女兒才有未來,我們兩家才有未來,如果你和我們一塊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有了,你走,就當是給我們留了一個火種,留了一個希望,好不好算伯父求你了。”高粱生聲淚涕下的就要跪下,哀求道。
作為一個晚輩,怎麼能承受長輩這般大禮,更何況對方最魏家不僅有知遇之恩、提攜之恩、還有對他的收留之情,長輩的要求,魏莘嵐不敢拒絕,隻好連連點頭,說道,“好,伯父,我聽你的,我走。”
“好孩子,一切就交托給你了。”
這次談話之後,魏莘嵐連夜就被人帶出了高府,來到了京郊一處農宅。
沒過兩日,魏莘嵐就聽到了高粱生遇刺落馬,生死不明的消息,高夫人也氣得病倒,被接回娘家去了。
魏莘嵐還震驚於那些奸人的膽大妄為,在天子腳下都敢亂來,沒想打轉眼他就親自又體驗了一番人心不古。
原本受高粱生所托照顧魏莘嵐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借口出門查探高粱生消息,賣了田地宅院,帶著錢財拋棄魏莘嵐跑路了。
被新住戶趕出家門的魏莘嵐,又恢複了什麼都沒有的狀態。
沒有錢財、沒有住處,就連生活都成問題,彆說去查探伯父的情況了。
魏莘嵐沒想到高伯父找來保護自己的人竟然這麼不靠譜,主子還生死不明,竟然就卷了家產跑了。
他這個時候也隻有十四,來到京城就被高府保護起來,在京中竟是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舉目無親的魏莘嵐,隻有懷裡證明自己身份的假身份文牒了。京郊河口村農戶李天高獨子李衛嵐。
沒有田地的農戶沒法養活自己,農戶李衛嵐竟是連曾經魏莘嵐考過童生的身份也沒有,不會種地、沒法繼續讀書的魏莘嵐能做什麼呢
走到村口的魏莘嵐泛起了愁,童心蘭站在少年身邊。也不知他該何去何從。
此刻,一輛馬車行駛到魏莘嵐麵前,一個男子掀開馬車窗簾,問道,“你是李衛嵐麼”
魏莘嵐想著對方問的是李衛嵐。而不是魏莘嵐,那,應該不是來抓自己的,而且,對方可能是高伯父派來找自己的人。
因此,毫無戒心的少年男孩子點頭道,“是的,我是李衛嵐。”
“上車吧。”男人跳下馬車,指著車廂說道。
魏莘嵐疑惑的問道,“你是誰我乾嘛和你走。”
“你父親李天高已經把你賣給我了。這是你父親的簽字,我們已經在縣衙將你的身份文牒做好了賣身契,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去縣衙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