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許久後,一道溫柔的女聲忽然響起來。
“葉神醫都說你是神醫,這般情況,這神醫二字,倒是頗為名不副實呀”
“這些不過是普通的百姓,不知道神醫用他們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在一夜之間斃命”
“你可知在雲陵城裡殺人,可是要砍頭的”
“還是說葉神醫這般行為,莫不是因為背後有尉王撐腰,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
徐貴妃忽然開口,柔柔弱弱的聲音,卻綿裡藏針,她並沒有去指責江無眠,但是話語間,隱隱約約像是要把人往某個地方誤導。
本就沉悶的氛圍,此時更是凝重起來。
而江無眠隻是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裡,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無波無瀾。
“本宮相信葉神醫也不是故意要害死這些人的,不知葉神醫能否給個解釋”徐貴妃慢慢吞吞的開口。
“您認為呢”葉清綰忽的抬起頭,凝眸看向了徐貴妃。
徐貴妃一愣,笑道“那要看葉神醫怎麼說了,畢竟,命隻有一條。”
笑裡藏刀的威脅。
“不管是誰殺了這些人,一律國法處置,是嗎”
“是。”
“不論身份”
“不論。”雖然不知葉清綰為何要這麼問,徐貴妃還是一一回答了。
罕見的,她和太後站在了一條線上。
現在,不論是太子還是江景曜,最大的敵人都是江無眠。
他受到的寵愛,讓所有人都羨慕嫉妒。
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太後,我帶了一些人過來,剛好可以,當麵對質一下”麵具下,葉清綰微微彎唇,帶著一絲狡黠,這可惜,這些人看不到。
江景曜微微蹙了下眉,心裡莫名有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容冉,用眼神詢問。
容冉微微搖頭。
她相信他們不會有任何的證據
葉清綰雖是這樣說,可是也根本就沒有給太後回答她的機會,五名百姓,直接被壓了上來。
葉清綰看向那五人,目光落在了一個衣衫破碎的人身上,眼角的淚痣,讓她目光微滯。
他怎麼會在這裡
幾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場麵,殿中的氣氛沉冷的宛如朔風過境,他們跪在地上不由瑟瑟發抖。
少年微微抬頭,看到主座上穿著一身華麗衣服的人,頭戴鳳釵,眯著眼,常年身居高位,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少年又急忙垂下頭,縮了縮身體,看著似乎真的很怕。
葉清綰的目光從少年身上掠過,轉而看向了江無眠。
而江無眠隻是端著茶杯,若有似無的抿著,時不時還吃上一口桌上的糕點,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葉清綰隻得重新扭過頭,目光若有似無的從容冉和江景曜的臉上掠過,果不其然,兩人的臉色都略微有些僵硬。
太後盯著下麵的五人,威嚴的開口“你們,是何人”
“賤民,賤民是死者趙釧的父親,太後娘娘,您一定要為賤民做主呀,賤民的兒子,死的冤枉啊”老人目光混濁,身材瘦削,臉頰都凹了下去,衣服破爛,看著淒慘至極。
太後嫌棄的皺了下眉。
“趙大爺,你不如先說說,趙釧,是如何中毒的”
葉清綰清冷的問。
容冉站在一側,微微抿了唇,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本來已經鬆下來的心,又因為葉清綰的提問而重新吊了起來。
七上八下,好生磨人
卻不等趙大爺說話,冷冽的男聲先傳了過來“這些人,還不知是你從哪裡找過來給你脫罪的,沒有證據,這人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江景曜盯著葉清綰,那小小的身體,那雙露在外麵的眼睛,他越看,越有幾分熟悉感,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遇到過。
莫名的心生煩躁。
徐貴妃接腔“是啊,葉神醫,景曜說的不無道理,這些人,可不會讓人信服。”
葉清綰泰然自若的開口“不聽聽,這些人,豈不是死的太冤”
“既然要懲戒凶手,又怎可隻憑借這一份名單”
“你們隻知我曾經給過他們藥,卻不知在這之前,他們這些人,皆是中毒將死之人,如此,你們都不
想聽聽這些活生生的人,為何會中毒”
“若不把事情前後了解的清清楚楚,那我,豈不是很冤枉”葉清綰的聲音無波無瀾,說出的話,卻句句讓人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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