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裡,吹度天門關。瞎改自李白的關月山)
大乾天門關!
危聳的城牆到處是風沙卷過的痕跡,大乾的纛旗迎著風沙狂舞。
隱在風沙中的城樓以一種不對稱的姿態拚接在一起,眯眼細看會有一道猙獰的劍痕順著城樓綿延至城牆之下。
傳聞劍聖裴問自東向西而遊,當年路過這天門關被守關大將所攔下。
“聽聞你就是這世間唯一的劍聖,如果是你,你當如何破了這天下第一關!”
裴問留下一劍後便瀟灑而去,往後數載,他的劍意永遠的留存在了這天下第一關。
世間沒有匠人敢頂著劍聖的劍意冒死修補城樓,便留下了這一奇觀。
自此這一劍再次震動天下,引得無數劍修和俠客來此觀摩、參悟。
“今天的風真大,呸呸。”
吐出兩口沙子,那校尉登上城牆後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條縫,不知為何,他今天右眼跳的厲害,難道馬棚又被這大風吹倒了?
“嗚嗚嗚...”
遠處的戈壁之上一道黑影快速穿梭於風沙之中,掠過之處發出千百人悲鳴蓋過了風沙的呼嘯,淒涼無限。
“踏...”
那黑影身形忽然頓住,追來的風沙將黑色長袍吹的“劈啪”亂響。
“嗬嗬嗬,小老鼠,跟了老朽這麼一路,還不出來嗎?”公鴨般的嗓子嘶嘶啞啞,用力向外吐著字,似哭似笑,聲音難聽至極。
沙地之上頓時隆起一個小土包。
小土包破開,一道玲瓏嬌小的身影跳出穩穩落地。
“呸,老東西,真不要臉,要不是我故意露出氣息你能察覺到?我告訴你!從你這老東西出不夜城本姑娘就跟著了!”
子鼠指著哭悲老人聲音奶凶奶凶的。
如此隱匿之法聞所未聞。
哭悲老人心中驚詫,樹皮一樣乾枯的老臉臉色卻越來越差。
眼前的小丫頭不過蛻凡境,敢冒出來麵對自己簡直就是在送死,除非...
(境界:不入流、三二一流、蛻凡境、化玄境、自在境、天武境、神遊境)
風沙之中,四道身影由遠及近呈包圍之勢將哭悲老人圍了起來。
“略,老東西再見!”子鼠吐了吐舌頭,送給哭悲老人一個國際手勢,轉身便遁入了沙地之下。
“糟了...”
哭悲老人老臉上的褶子難看的幾乎要擠在一起了,對方四人氣息都非常渾厚,其中一人隱約還在他之上。
身為魔教的左護法,行走這江湖,仇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被人追殺或伏殺早就是家常便飯,這一次倒算是他遇到最棘手的一次。
“敢問諸位是何方神聖,如若老朽之前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老朽願用一株天雪藏花和一部魔教上乘功法賠罪!”
哭悲老人拱著手聲音極其恭敬。
靜!
除了風沙卷過之聲,這一切安靜的可怕。
“吼!!!”
忽的,一道身影動了,躍起間金虎虛影浮現,虎隨身動,一腳踏下似猛虎下山,凶勢磅礴。
不好!不能硬剛!
這是至金至陽之氣,正好克製他所修煉的功法!
哭悲老人幾乎沒有猶豫,頂著這可怖的威壓扭動著身形閃躲。
“轟!”
一腳踏空,衝擊波以虎爪為中心向外激蕩掀起數米高的沙浪。
利箭響耳,三支破殺利箭撕開沙浪直取哭悲老人頭顱。
悲冥掌!
紫色大手掌虛影拍散麵前沙浪迎上利箭。
掌箭相交。
哭悲老人心中一寒,兩支利箭與大手掌相毀,還剩下一支,躲!
“刺啦!”
利箭近乎貼臉而過撕掉他一塊臉皮,半張乾枯的臉瞬間染上了那發黑的血汙,猙獰如地獄惡鬼。
狼狽!
現在的他狼狽至極!
顧不得傷疼,哭悲老人連忙晃動黑袍,身形遁出十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