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郎俊自然聽出了賈正敬言語中的不滿,當即插話道:“賈正敬,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在那裝什麼大頭蒜,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是不是要我們一件一件給你指出來,真不知道當初省委那邊是怎麼考核的,居然提拔你擔任縣委一把手!”
郎俊此言一出,一旁的陳亮趕緊咳嗽了幾聲,提醒他話不要亂說。
郎俊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過了,當即又沉默了。
而賈正敬則再次開口辯解起來,
“陳書記,郎局長,我真的不知道我所犯何事?”
陳亮和郎俊聽到賈正敬的這句話,相互對視了一眼。
隨後陳亮直接拿出了那份供狀,命人放在了賈正敬麵前。
賈正敬見狀,立馬拿起這份供狀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他認得這是他兒子賈莊的字跡,上麵詳細記載了關於他們賈家是如何窩藏敵特分子,並包庇吳佳的一些事跡。
而且還講到了他們與吳佳狼狽為奸、企圖顛覆華夏國家安全,甚至準備大肆破壞三個月後的誌願軍回國行動。
當然後麵還詳細提到了他們賈家這些年在安東縣各種魚肉百姓、貪贓枉法、侵吞救濟賑災款的一些事情,這一樁樁、這一件件看的賈正敬整個人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不明白自己的兒子賈莊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亂說一氣,而且裡麵很大一部分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讓他感覺到很冤枉,為此,賈正敬再次大聲狡辯起來,
“陳書記,郎局長,這份供狀不是真的,這是假的,裡麵說的都是假的!”
郎俊聽到賈正敬的這番辯解後,當即冷笑一聲,
“嗬嗬,賈正敬,這可是你兒子親口親筆敘述認罪的,這還能有假?我勸你還是老實點配合我們工作,不要讓我們為難,你也知道我們市局的刑訊手段,到時候受點皮肉之苦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賈正敬聽到郎俊的這番話,心神完全失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了,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被何雨柱這家夥給算計了。
走投無路的賈正敬最後想到自己的後台,他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即開口詢問起陳亮,
“陳書記,我可以提個要求嗎,我可不可以打一通電話?”
其實這個陳亮和賈正敬私底下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算起來也是盟友,因為他們背後站的都是同一位。
不過現在出了這麼大一件事,他陳亮可不敢護犢子,在市委會議上自己可是公開站隊表示要親自處理賈正敬的。
況且他明白賈正敬口的那個人是誰,為了撇清關係,也為了不牽涉更多的人,他當即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番,
“賈正敬,你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你現在的處境,不要做那些無謂的舉動,尤其是牽涉到一些不該牽涉的人或事,你首先要從你自己身上找問題。”
陳亮這番有有意無意的話,其實就是在暗中提醒這個賈正敬不要狗咬狗,更不要亂開口,想清楚了再回答。
賈正敬也是個人精,他自然明白這個紀委書記陳亮話中的含義,思考了一番後,他決定保持沉默了。
郎俊和陳亮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了,便直接命人將這個賈正敬給帶走了,準備直接回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