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趙青木還未曾反應過來,卻見一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忽而現身,點在那顧見春額前。隻見他雙指一定,卻從那青年眉心移至各處大穴,手上真氣湧動不已。
“原來是你在搞鬼!”宋夫人抬眸一望,便是冷笑。這人,不就是方才阻她教訓那趙家小丫頭的神秘人。這人一再維護他們幾人,卻讓她對其身份有了些猜想……
神秘人並不回話,隻專心致誌地運功於指,逼著那顧見春將身遭紊亂的真氣運轉一番,這才見他雙目恢複清明。
“咳咳”顧見春心神一凜,位置生生從那赤目失魂之狀中激蕩而醒。他亦是明白方才出了何事,遂抱拳謝禮。
“多謝閣下相救,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黑衣鬥篷客卻隻點了點頭“某一介過客,不足道爾。”話音方落,他便又要提氣離去。
“哎。”顧見春方欲伸手挽留,卻連那衣角都未夠著。
“啊!是那個人!你不在時他還替我解圍……”
趙青木才反應過來,適時解釋道。
“誒呀對了!他的劍!”她一拍腦門,又想起自己方才落在桌上的那把劍。
“什麼劍?”方才醒轉,顧見春自是有些茫然。
“沒什麼……他給了我一把劍,我方才忘記還給他了!又被他走了!”趙青木握了握拳,有些憤憤。什麼嘛,做好事不留名,來無影又去無蹤!
顧見春卻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此人背影身段,卻是相熟……隻不過他不應該在這兒……
他情願自己想多了。於是搖了搖頭,正對上那庭中一眾人。
“方才沒傷著你吧?”他想起自己方才神誌不清,險些將眼前的趙青木當作敵人,拔劍相向。
“唉,沒事沒事……”趙青木隨意擺手道,“你醒來就好,也不枉本姑娘用你試針了——”
但見她說得輕鬆,恐怕也是費了一番心力。顧見春善意地笑了笑,轉而望向那一言不發的紫衣少女。
兩人目光交錯,似是有什麼在心間劃過,卻終究沉寂下來。
顧見春看著她走了過來,喉頭一動,想起夢中所見,本欲說些什麼,卻愣是看著她自身邊而過。
他有些錯愕轉身,卻看見那少女正停在木椅之前。
看著那木椅上的人,不知為何,顧見春心中卻再次劃過一絲異樣。
——自己應當在哪兒見過他
“南宮惠呢?”
看見那紫衣少女,他麵上忽然綻開一抹十分恣意的笑容,隻是無論如何,此時看著這笑容,都有些諷刺之意。他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
“你靠近些,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夜來依言,半蹲在他麵前。
“彆輕舉妄動。”劍鋒貼近那脖頸,莫三思警告道。
“唉那我可不好說了。”少年攤了攤手,無辜道。
“莫三思,你走開些。”夜來冷冷吩咐道。
“嘶”莫三思瞪了瞪眼,卻不能將她如何,隻得將長劍一收,悻悻走到一旁。這小丫頭,支使起他來真是愈發順口了。私下也就算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對他堂堂啼血客吆五喝六,回頭當真要與她立立規矩才是!
夜來不理會他,隻注視著少年,又問了一遍
“我耐心有限。南宮惠呢?”
“她在這兒啊。”少年將雙臂一展,拍了拍木椅兩側。
夜來目光一滯,皺了皺眉。
——瘋子。
“姐姐,我就是惠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