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玉淡淡看了淩劍一眼,然後說道“淩總督,臨溪縣發生蝗災,你身為地方總督,為何會讓事態蔓延到如此地步?就算你開水疏忽,但是後來,難道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救災安撫嗎?還是說,你和太上教有所關聯?”
淩劍駭然失色,他忙說道“欽差大人,下官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太上教勾結啊!實在是這其中有說不出的苦衷啊!”
蘭庭玉說道“什麼苦衷是說不出來的,本將倒是有興趣要聽一聽了。”
羅軍等人也都看向淩劍,淩劍便說道“臨溪縣一帶民風彪悍,在聖上未登基之前,臨溪縣與山遠這邊並不是屬於同一個省份。那時候,兩邊矛盾很大,經常會發生摩擦。許許多多的人都是有世仇的。後來聖上將臨溪縣歸於山遠省一帶,又進行了大量的鎮壓,事情才有所好轉。“
羅軍不由奇怪,他忍不住說道“山遠這邊地大物博,臨溪縣不過是個縣,也能與山遠相提並論,還發生這麼多的矛盾?”
淩劍說道“大人有所不知,臨溪縣雖然是一個縣,但那邊的下麵有許多分級鄉村,這些以前就是屬於臨溪縣的。臨溪縣雖然是個縣,可不比山遠要小啊!”
羅軍說道“竟還有這等事情。”
淩劍說道“臨溪縣是特立獨行的特殊存在,而且人口眾多。這次的蝗災便讓臨溪縣的受災人數達到了兩百萬人口。之後,下官得知臨溪縣的事情,立刻就從官倉裡撥了糧草,又讓本地的士紳捐助了許多。可是後來,在糧草運往臨溪縣的時候,糧草剛進臨溪縣,便被一幫流民將糧草搶走了。”
“流民能從你們手中將糧草搶走?”蘭庭玉說道“淩總督,你莫非是在說笑?”
淩劍說道“大人,這等事情,下官焉敢說笑。那是一場有準備的伏擊戰,流民之中潛藏了太上教的高手。之後,這事情便讓山遠這邊的百姓也憤怒了,他們覺得臨溪縣的流民該死。山遠這邊,本來就對臨溪縣有很大的成見。這事發生之後,百姓們全部都拒絕為臨溪縣捐糧。再則,臨溪縣遭災,咱們這邊也多少受了影響。要照顧自身都有些困難了,下官也怕再堅持下去,會將山遠這邊的百姓激怒。萬一太上教又來趁機蠱惑,那就是更大的罪責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早向朝廷彙報?”蘭庭玉問。
淩劍額頭冒汗,說道“下官本想自己全力想辦法將臨溪縣一事處理好,如此也算為皇上分憂。卻不曾想,會將事情弄到如此地步,下官死罪!”
蘭庭玉說道“你的罪責,日後自然有聖上來評斷。眼下,你的任務就是將山遠這邊安撫好,莫要再添任何亂子。”
淩劍說道“是,大人。”
一個小時後,五百車糧草已經準備完好。
接著,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前行了。
至於神威號,已經有人接手了。
羅軍這邊放心而行。
三千刀衛,嚴防死守的保護著五百車糧草。
“臨溪縣的老百姓,許多人之所以還未叛變,便都是對這糧草還有盼望。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根稻草。如果這些糧草再被毀,或是被劫。那麼整個臨溪縣的老百姓為了生存,都會向太上教那邊靠攏。”喬凝和羅軍分析。
羅軍說道“這麼多糧草,太上教的人是搬不完的。倒是毀掉容易一些,對方高手若是來了,要殺我們不容易,可要毀掉這麼多的糧草,咱們實在難以防守。”
喬凝說道“所以這事,咱們要和蘭庭玉商量商量。”
羅軍點頭。
隊伍最前麵,羅軍和喬凝縱馬跟上。
“蘭將軍!”羅軍上前,他說道“太上教若是派出高手前來搗毀糧草,卻是難防啊!”
蘭庭玉勒韁繩,減緩速度,他說道“確實難防,三千刀衛與步統領的任務就是防守。我們三人,便負責主動出擊,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來犯者擊殺!”
羅軍說道“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從山遠到臨溪,還有三天的行程。
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光是自家人每天的飲食消耗都是不少。三千刀衛,加上運送糧草的民夫,一共有五千來人。
五千人,一人一天一斤糧食,那也是五千斤糧食。還有這上千匹的駿馬也要吃草。
這樣的消耗是極其恐怖的。
所以說,不管是古時候還是現代,打起仗來,那打的不是人,而是錢。一旦打仗,每一天的消耗都是不敢想象的。
這五百車糧草,每一車糧草是三千斤,一共就是一百五十萬斤糧食。
神威號中自然是裝不下這麼多糧食的,所以後麵還跟了數十艘貨船運送糧食。可即便是這麼多糧食就真的能解臨溪縣的燃眉之急嗎?
臨溪縣的人口達到了三百萬,這是個超級大縣啊!
一百五十萬斤平均發放下去,每個人手中就隻有半斤糧食,一家人吃一天都困難。
當然,這也不可能每家每戶都能得到糧食。也不可能每家每戶都真的揭不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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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一百五十萬斤糧食都代表了朝廷的賑災決心,之後還會繼續有糧食運送過來。
第一天的運送是平靜的。
第二天的運送也是平靜的。
到了第三天,運送糧草的隊伍經過一條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