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永七年,十一月二日。
經曆了兩個多月準備的尚武司,終於在正永帝的聖旨命令下成立。
不一樣的是,尚武司並未歸屬於兵部管理,而是由兵部出人,將供奉院改製為尚武司。
其建製,歸屬於大都督府,由徐牧軍管製。
同日成立的,還有‘武者公會’。
由先天境強者、太一道老祖趙素靈擔任第一任會長。
是的,趙素靈,也突破了瓶頸,成為先天境強者!
他已經卸任了太一道掌教之位,轉而為太一道長老,地位超然。
也就是說,鄭毅麾下單純先天境強者,就已經有六位!
趙素靈位武者公會會長,宗師境強者白長鷹為副會長,同時亦邀請了另兩位宗師境武者擔任副會長。
麾下有七位執事,全都是京城內有一定名氣、且德高望重的武道大家、或者是武館館主。
他們的任務,便是管理正式武者之間的衝突或者是糾紛。
甚至還有相對應的懸賞,以供武者賺取銀兩。
同時,武者公會還帶有考核作用,確定武者實力,從而給予不同的待遇和賞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虞之天下,為百姓之天下。朕北據異族,內鎮流民,隻為百姓安居樂業,老有所依。”
“故於此,頒布‘禁武令’!”
“令法規定,凡大虞武者,務必遵守禁武令,否則被視為叛逆,任何公職人員都有權查明!”
“禁武令第一條:任何武者都必須在三月間前往京城各處所立尚武司或武者公會內進行登記,限期未登記者,不得在京城逗留。”
“禁武令第二條:任何進入京城武者,除登記武者外,其餘武者不得佩戴刀劍等兵器,否則被視為叛逆,官兵有權擒拿。”
“禁武令第三條:任何想要創立武館、宗門者,需前往尚武司進行登記和考核,取得證書之後才可開創武館、宗門。”
“禁武令第四條:登記為正式武者,每月可前往尚武司領取對應俸祿。”
“禁武令第五條:正式武者,根據其武道修為者,從軍可獲得對應軍職。”
“禁武令第六天:……”
林林總總,足有十餘條,足夠讓任何人看懂禁武令這條政策所記載的命令。
當這張聖旨內容被貼在京城內諸多告示欄,以及通過宣傳司報紙發往全國的時候,全國上下都在議論這件事。
尤其是京城!
這裡,可是禁武令最先也是最重處理的地方。
“禁武令!大虞這是要禁絕我們武者啊!”
“你眼瞎啊!沒看到登記成為正式武者之後還有俸祿可拿嘛,白給的銀子,不拿白不拿!”
“就是!而且不想登記的話,隻需要不佩戴刀劍就行了。”
“我可是武者!怎麼可能不帶刀劍,這京城……不待也罷!”
“嘶……武者公會?這是乾嘛的?”
“說是處理武者之間問題的,但隻限於正式武者。”
“武者公會裡麵還有針對武者的懸賞單?武者可以依靠這些懸賞單擊殺盜匪、或者是護佑某些大人物從而賺錢?”
“這不就是鏢局?”
“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能帶刀劍?實在是欺人太甚!”
“走吧!京城不是我等該待的地方。”
“嗬嗬嗬,要禁絕我等?真當我等武林人士是泥捏的不成?”
“召集人手,今晚乾票大的!”
“乾完後,老子就帶你們去南方瀟灑!”
“哈哈哈……”
“創立武館必須成為正式武者嘛,還得前往武者公會和尚武司進行考核,獲取開辦證?”
“這也是好事啊,老夫不用連挑十八家武館了……”
禁武令的發布,對於整個大虞來說反應並不是很大。
畢竟天高皇帝遠,等禁武令傳到其他地方時,還得好長一段時間。
但是在天子腳下,京城內部,卻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有一批武者,對於禁武令的推行持迎合和支持態度。
那就是以附庸大虞朝庭的宗門,以及在京城內討生活的武者為主。
他們出身平民,習武本就是為了混口飯吃。
而現在隻要加入尚武司,成為正式武者,每月都有固定的俸祿可拿。
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額外的收入。
而還有一大部分武者,卻對於禁武令持對抗、厭惡態度。
這些武者,大都是從外地遠道而來,想要在京城討生活的武者。
還有一部分,則是京城本地的黑道幫派、江洋大盜、乃至一些久經江湖陣仗、對朝廷無比厭惡的江湖人士。
他們明麵上無法抗衡朝廷的禁武令,便暗中相約一起,要麼結伴離開京城,要麼卻想著在離開前搞一波大的!
西華門。
此地乃是禁武令頒發之後,尚武司的一個辦事地點。
趙小樓便跟著師兄們在這裡排隊,等待著尚武司的監測。
他出身窮苦,家裡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送入了白鶴武館習武。
他天分雖然不高,但是卻十分能吃苦。
十年時間兢兢業業不斷苦修,終於是將鷹爪功提升到了三品武者之境。
可開金裂石,足以稱為一方高手。
但是心性憨厚的他卻一直情願留在白鶴武館,每日教教新入門的小師弟,或者跟其他師兄們切磋切磋。
最大的願望,還是要等每日大師姐練武時,偷偷地看上那麼一眼。
可惜的是,自從三年前大師姐被征召入皇宮為妃之後,他就沒怎麼看到過大師姐。
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離開白鶴武館,就這麼傻傻的等著。
“小樓!小樓!傻看什麼呢,快輪到你了!”
“哦哦大師兄,我來了。”
大師兄白飛虎在喊他了,他也連忙跑了上去,在尚武司的人指揮下,開始施展武藝。
很快,他便得了個“三品下”的評價,分給了自己一塊銅牌。
“小樓,這牌子伱可要拿好了,這是你的身份證明。”
“從下個月起,每月可來尚武司領取二十兩白銀俸祿!”
“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