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峰道:“如今南方戰事還在焦灼,我朝廷大軍與南方諸州叛軍還在徐州區域內混戰,互有勝負。”
“不過因為新軍的存在,我朝廷大軍依舊占據戰場主動優勢。”
“大將軍呢?”
鄭毅奇怪道,按照他的推測,以出動新軍,對付這些叛軍時必會秋風掃落葉般橫掃南方,沒想到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南方諸多叛軍還未平定?
李長峰道:“回陛下,南方叛軍中疑似出現了多位修士,以及大量武者。”
“他們經常隱藏在叛軍當中,出手偷襲,施行斬首戰術,已經有三十餘位各級軍官被殺。”
“就連徐大將軍,也遭受過兩次暗殺,不過全都被大將軍鎮壓。”
“修士麼……”
鄭毅喃喃道,看來這些修士,就是南方叛軍之戰的變數。
也隻有修士,才能以各種手段來抵擋住新軍火炮。
但是……也不可能啊!
修士數量再多,最多也就十餘個。
但是火炮新軍,足足二十萬啊!
除非……南方叛軍當中,有徐牧軍忌憚的東西存在。
或者說……其他原因?
“承恩。”
“奴婢在。”
“可有徐大將軍親筆書信?”
“有!”
很快,劉承恩便用木盤拖上來了五張信封,恭敬地遞給了鄭毅。
這五張信封全都由火漆封印,明顯並未被人打開。
拿出其中一張時間最遠的信封,時間乃是正永九年,十月份。
那個時期,正是徐牧軍馬踏元合山之後。
內容也很簡單,隻是簡單說明了一下元合山之戰的經過,以及前往徐州鎮壓南方叛軍的詳細計劃而已。
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內容也都很簡單,隻是偶爾詢問了一下徐青鸞的情況。
直至第五封,才發生了變化。
修士。
徐州叛軍中,果然出現了修士。
他們暗中動手,以法術摧毀了大軍糧草輜重,燒毀軍餉糧餉無數,才使得大軍躊躇不前,隻能是被動防守。
哪怕他們有著火器之利,但是麵對來無影去無蹤的修士,也是無可奈何。
“修士……想要對付修士,也隻能利用修士。”
“但是,朕手上的修士能動用的也隻有玄機子、陳蓮蒼二人。”
“相比較於南方拓跋家族的修士,以及隱藏在叛軍中的其他修士,還差了許多!”
鄭毅搖頭道:“徐牧軍到底在糾結什麼?”
“以二十萬新軍為主,其他大軍為輔,直接橫推徐州、江州等地便可,滅了天龍寺、拓跋家族等地,攻其必救便可,怎麼……”
鄭毅心裡一直在考慮,也不知徐牧軍到底在搞什麼鬼。
“陛下!”
李長峰突然道:“臣還有一事啟奏。”
“愛卿請說?”
“徐大將軍曾向內閣手書了多份奏折,希望陛下能封賞徐氏族人……”
“嗯?”
鄭毅奇怪道:“封賞徐氏族人,為何?”
“邀功。”
李長峰道:“徐氏族人大半都隨大將軍征戰,確實立了不少功勞,但論功行賞都在大戰之後,大將軍此舉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之意。”
“臣等商議之後覺得此事十分棘手,特此壓了下來想要請陛下定奪。”
“還有什麼?”
盧向清道:“陛下,除了徐氏族人外,大將軍還想請朝廷為他新生的小孫子封爵……”
“小孫子?”
鄭毅很快想起了什麼:“鐘春生了?”
“是,陛下!”
劉承恩小聲道:“鐘春姑娘已經在去年二月份生下了一位公子,陛下當時正在閉關,奴婢並未通告。”
“徐大將軍知道之後十分興奮,親自手書一封家書傳回徐府,為其孫子起名為‘徐敬忠’,如今已有一歲三個多月了。”
“一歲三個多月了?”
鄭毅點頭道:“看來,是朕疏忽了。”
“為徐氏族人求官、為自己孫子求爵位,是不是還求了不少金銀珠寶、田產地契和美女?”
幾人遲疑了一下,紛紛道:“是,陛下。”
“陛下神機妙算,此事……吾等全都壓了下來,不知陛下如何定奪?”
鄭玄嶽更是道:“陛下!徐牧軍自恃功高,竟借助在外統軍之時以軍事逼迫朝廷為其族人、子孫謀得私利,此事……斷不可開!”
“臣以為,可召回徐大將軍,另選他人為將,主持南方剿滅叛軍之事!”
“其餘愛卿以為如何?”
盧向清拱手道:“臣……附議鄭大人所說。”
“徐大將軍功苦勞高,但此時正是我大虞朝廷與叛軍最終決戰之日,大將軍選擇此時脅迫朝廷,未免太有些……不識大體了!”
鄭毅望向了王安世,問道:“王愛卿,你可有其他看法?”
王安世側身恭敬道:“陛下,徐大將軍此舉必有其深意。”
“但不管如何,一切要務是以剿滅南方叛軍為主。”
“依微臣所見,臨陣換將此乃兵法大忌,朝廷可答應其要求,靜待其剿滅叛軍。”
“待大軍還朝之後,再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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