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回來了!”
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珀爾修斯穿著一身聖衣,看上去十分的興奮。
達娜厄換了一身稍顯正式的長裙,隻有愛之箭的烙印攀爬在鎖骨之上,顯露出黃金色的花紋。
那座高塔,是達娜厄的私人領域,就算是珀爾修斯,也不能踏足。
“嗯,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嗎?”
達娜厄就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撫摸著珀爾修斯的頭,而珀爾修斯也十分懂事的彎下了腰。
因為達娜厄還保持著少女的模樣,這一幕簡直就像是金色的皇女撫摸自己的金毛大狗狗一樣。
隻有衰老的阿克裡西俄斯,看著這一幕,內心充滿了嫉妒。
這麼多年過去了,嬰兒成長為青年,他的女兒達娜厄卻還是如同不老的魔女一般青春永駐。
雖然她或許隻是一個永恒的花瓶,但那也是阿克裡西俄斯夢寐以求的永恒。
越是衰老,他越是恐懼死亡,不僅僅隻是恐懼死,更是對失去的富貴與權力的不舍。
盤踞在王座之上太久,就算是再英明神武的人,終究也會化作惡龍。
而因為那麼一則預言,他便認定了珀爾修斯會是那個挑戰自己王座,奪去自己性命的人。
達娜厄在撫摸了一番珀爾修斯的頭之後,便抬頭,與正眯眼思索著的阿克裡西俄斯對上視線。
作為父女,達娜厄清楚阿克裡西俄斯的想法,但阿克裡西俄斯卻對達娜厄卻不甚了解。
隻是無論怎樣,此刻大廳之中的氛圍,圍繞著兩人之間驟然降溫。
曾經達娜厄是弱勢的一方,阿克裡西俄斯隨時有些撕破臉皮的底氣。
而現在,隨著珀爾修斯的成長,她也已經有著足以抗衡阿克裡西俄斯的實力。
當然,這些想法,都是阿克裡西俄斯此時內心的快速思考,達娜厄並沒有心情關注他。
達娜厄隻是想趕緊應付一下自己的兒子之後,就回去跟厄洛斯繼續做些愛做的事情,畢竟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至於阿克裡西俄斯在想些什麼,她根本不在意。
她曾狂熱的信奉著天後赫拉,然後在厄洛斯的愛之箭下,這份狂熱的信仰結合著愛意發生了轉變。
現在達娜厄既是無條件的愛著厄洛斯,亦夾雜著對厄洛斯的無條件信任。
這一份信任,在關於珀爾修斯的事情上麵也是同樣。
相信厄洛斯會安排好一切,根本不需要她去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和安排。
即使珀爾修斯在她的麵前,即將被刀劍穿身,當場殞命,她也能絲毫不為所動。
因為她相信厄洛斯,如果珀爾修斯會死,那也是厄洛斯的安排,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哦對了,母親,你看,這是英仙座的聖衣哦,是不是很帥?”
珀爾修斯終於想了起來,站起身,朝達娜厄展示著自己身上銀光閃閃的聖衣。
“隻不過不是母親你最喜歡的金色就是了,不過安德洛墨達說聖衣的顏色其實是根據主人變化的。”
“對了,母親你應該不知道安德洛墨達是誰吧?我”
珀爾修斯一時間就像是開了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的跟達娜厄說個不停。
好似要將自己這麼多年來在聖域的見聞,都說給達娜厄聽。
但這些事情對於達娜厄來說,未免太過於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