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爾修斯與安德洛墨達的身影出現在大殿前,他們並沒有帶隨行的隊伍,隻有他們兩人。
珀爾修斯的視線有些低沉黯淡,身上還穿戴著聖衣。
雖然他的身影和麵孔,提豐從未見過,但是她靠一種更加無法改變的東西來認人。
這家夥.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一瞬間的殺意便湧上了提豐的心頭,即使重生後的她,與眼前的青年應該算是親屬關係,那也無法阻止這一份殺意。
她跟厄洛斯有仇,厄洛斯殺死了她曾經的養母,而她也奪去過厄洛斯一次生命。
兩人之間的仇恨與過節自然無法抹消,而看到珀爾修斯的第一時間,提豐便升起了一抹殺意。
珀爾修斯突然打了個寒顫,一股危險的感覺轉瞬即逝。
但他並沒有特彆的在意,而是繼續將視線放在了麵前的外公身上。
原本衰老的外公,此刻渾身充滿了力量感,如同返老還童了一般,用著珀爾修斯無比陌生的神情,自上而下的俯視著他。
這種熟悉和陌生的感覺,無疑與安德洛墨達的叔叔菲紐斯,是相差無幾的狀態。
“外公……”
珀爾修斯抬起了頭,語氣沉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珀爾修斯,你做的很好,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了。”
阿克裡西俄斯前一句,還是珀爾修斯熟悉的溫和語氣,但下一句便立刻變得冰冷無情。
“你已經從你的母親那裡知道了吧?那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多說什麼廢話了,直接上吧。”
帶著珀爾修斯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冰冷與無情,阿克裡西俄斯在兩人見麵的一瞬間,力量便已如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洶湧澎湃的磁場力量,代替了親人之間的問候,朝著珀爾修斯激射而出。
他沒有要跟珀爾修斯再寒暄解釋的意思,直接便是以氣勢洶洶的攻擊作為起手。
珀爾修斯麵露不忍與難色,在倉促之中接下了阿克裡西俄斯的問候。
在進來之前,珀爾修斯便在王宮外,遇見了自己的母親。
達娜厄提前將這一切都告知了他,包括了他出生時的預言,與他的外公阿克裡西俄斯,究竟是如何想的。
起初珀爾修斯並不相信,但奈何達娜厄的話沒有半點虛假,空無一人的王宮,和心中不詳的預感,都無不驗證了她的話。
“外公,為何要這樣做?我根本無意於這王位,更不可能傷害你啊?”
阿克裡西俄斯不想廢話,但珀爾修斯卻依舊優柔寡斷,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他麵對阿克裡西俄斯的攻擊,始終被動防禦著,還嘗試去說服自己的外公。
但阿克裡西俄斯可不是菲紐斯那種無能的廢物,他的速度和力量,都遠在菲紐斯之上。
即使同樣出手隻有五十萬匹的力量,阿克裡西俄斯都絕非菲紐斯所能相比。
珀爾修斯的身形在洶湧澎湃的攻勢艱難支撐,但仍舊帶著幾分希冀的向阿克裡西俄斯喊道。
“外公!請停手吧!我們為何要這個樣子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