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危險氣息的狼群,選擇了撤退。
它們不知道,手槍的子彈有限。
如果它們再堅持一會,我們這些人可能會成為它們今晚的食物。
狼群退走以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崔小白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槍作為他最大的倚仗,剛才開了六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把槍的彈匣容量應該是七發子彈。
如今槍裡隻剩下一顆子彈,他心裡自然很不爽。
“崔老弟,剛才多虧了你,沒想到老弟的槍法如此精準。”
麵對周四兒的恭維,崔小白隻是輕輕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另外兩個江寧幫的人說道
“去把那頭狼王給我拖過來,老子今天要嘗嘗狼肉的滋味。”
陳疤瘌用釺子挑起一頭狼,準備丟到周四兒的腳下。
但是他勁小了點,那頭狼被他甩到了潭州幫幾人的腳下。
從開始到現在,我很少聽潭州幫的人說話。
即使是和周四兒他們探討事情,大多是都是點頭或者搖頭。
我之前問過花姐,花姐說她也很少和潭州幫打交道,這幫人特立獨行,有自己的行事風格。
“謝了,狼肉我們也還沒吃過,一會烤好給你送點過去。”
周四兒看到潭州幫的人將狼抬走,眼中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眼神。
隨後他又看了陳疤瘌一眼,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去幫忙清理那幾頭狼的屍體去了。
我和包子也去拖了一具狼屍體回到了帳篷裡,花姐問我現在的氣氛是不是很微妙。
我點了點頭,問花姐怎麼回事。
花姐伸了伸懶腰,渾身玲瓏曲線畢露。
“兩個人如果隻是拳腳相搏,那誰輸誰贏都是心甘情願的。
技不如人,也無話可說。
但如果其中一個人掏出匕首,性質就變了,平衡也就被打破了。”
花姐這是在說,崔小白手裡有槍,這會讓其他人都心生忌憚。
包子敲下了兩顆狼牙,遞給我一顆。
他說這玩意辟邪,回來找個紅繩掛脖子上。
我問他這玩意有沒有狂犬病毒,包子白了我一眼,繼續分割狼肉去了。
狼肉味道不咋地,柴、澀、酸,一點也不好吃。
再加上汽油爐的炙烤,一股汽油味散布在狼肉上,吃了兩口就讓我扔到一旁了。
我剛想起身去拿包方便麵,這時,崔小白沒有打招呼就直接進來了。
我和他四目相對,我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驚訝。
“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小崽子,怪不得我感覺有些熟悉,一路上捂著臉不說話是怕被我認出來吧?”
和我想象的不同,崔小白並沒有表現出憤怒,語氣反而有些平和。
包子咬了一口狼肉說道
“你彆自作多情了,我們就是單純的怕冷。”
崔小白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花姐問道
“你什麼時候和他倆混到一起去了?難不成這是你的新姘頭?”
花姐抬了抬眼皮說道
“你要是沒屁就不要亂放,我和誰在一起應該還輪不到你管製。他倆現在是我的保鏢,你有恩怨也給我往後放一放。”
崔小白也不生氣,蹲到汽油爐前撕了一塊狼肉填進嘴裡,吧唧了兩下直接吐了出來。
“花韻,有沒有興趣合作,乾票大的?”
我想著他怎麼這麼好的脾氣,原來是有求於人。
“怎麼合作?”
“平分古城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