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警惕的注視著咆哮聲的方向。
崔小白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用衣角擦拭了一下,說道
“聽聲音像是雪豹的吼叫,這家夥都是單獨行動,也挺容易對付。”
崔小白自信滿滿,而我卻覺得他這一身肥肉,應該夠雪豹飽餐一頓了。
我記得幾次見崔小白,他都是槍不離身。
這次隻掏出一把匕首,倒是有些反常。
莫非,他想保留底牌。
而我觀察飛機場的表情,隻見她一臉淡定,不用想,她身上肯定有保命的武器。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錦囊,軟軟的,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空包裹。
張爽不會忘了往裡麵裝東西了吧?
這一夜,所有人都保持了絕對的警惕。
好在沒出現什麼情況,第二天,我們繼續向著山脈深處進發,沿途看到了一連串的新鮮腳印。
飛機場鬆了一口氣,說方向沒錯,這些腳印都是先一步進山的人留下的。
我看這些腳印大小不一,明顯進山的人不在少數。
“蘭姐,那咱們跟著腳印走就是了。”
飛機場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道
“這隻是開始,後麵有各自指定的區域,秦嶽給我規劃的那一片區域,還有好遠。”
這昆侖山脈連綿不絕。
秦嶽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但是從這點可以表明,秦嶽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淩霄王朝確實存在過。
否則他不能這麼興師動眾。
行進了大概半個小時,一條狹窄的山澗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不是我們過不去,這裡有橋。
不過這個橋看起來有點兒戲。
由兩條繩索連接了山澗兩頭,上麵鋪了幾塊簡易的木板。
這臨時繩橋應該是白澤會的人臨時架起的,不過這也太隨意了。
下麵就是深淵,一旦失足掉下去的話,那真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並且風一吹過,整個繩橋都跟著亂晃,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我真不敢上去。
飛機場也在繩橋前駐足了很久,她看著崔小白,問他要不要第一個先過?
崔小白後退半步說道
“開什麼玩笑?機會是留給年輕人的,我這黃土埋半截的人,怎麼能和年輕人搶先?”
他這話明顯是說給嬌子和寶哥聽的。
我見寶哥皺著眉頭,然後從飛機場那裡要來了一段繩子。
飛機場帶的繩子很細,但看起來很結實,拖汽車應該都不成問題。
寶哥從崔小白那裡要來匕首,然後把繩子割成三米左右的小段。
一段係在繩橋上,打的死扣,但留了空隙,可以在繩橋上滑動。
另一端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這樣一個簡易的安全繩就做好了。
即使從木板上掉下去,也不至於摔入澗底。
當然了,實在繩橋結實的情況下。
寶哥的腳踏上繩橋上的木板,剛上去就搖搖晃晃的,需要認真的調整平衡,真不知道先我們一步過去的人,有沒有掉進山澗中。
隨著寶哥一步一步向對麵挪動腳步,我的心也跟著揪到了嗓子眼,嬌子更是握緊拳頭,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