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軍這裡住的當天晚上,天空中烏雲密布,九點多,狂風暴雨傾瀉而下。
本來這個天氣睡個覺最舒服了。
可是姚軍這個倉庫改成的旅店,外麵下大雨,裡麵下著小雨。
雨下了好大一會,姚軍披著雨衣過來了,手裡還拿著好幾個盆,一看就是拿過來接雨的。
“我說姚總,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合著我們花錢住店,你給我們安排的就是水景房唄?”
姚軍嘿嘿直笑,說屋頂的防水還沒來得及做,等晴天了,一定請最好的師傅把漏點找到。
包子直呼上了賊船。
暴雨持續了一整夜,我們也幾乎一夜沒合眼,盆裡的水滿,我們就得倒外麵去,可算是給姚軍免費做了一夜的勞工。
“今天說啥也得換個地方睡覺,姚軍就是叫我爺爺,我也不在這待著了。”
我看著閆川,笑著說道
“今晚可能不用睡了,這場暴雨下來,郝道長所說的鍋兒,應該又衝出來不少,我感覺郝道長一會就得來找咱們。”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不到半個小時,郝道長火急火燎的過來敲門,他一進門,便焦急的喊道
“這一夜大雨,把青磚都衝出來了,咱們得抓緊行動,要不然讓村民發現了,我這幾晚可就白忙活了。”
我想著他也沒忙活啥啊?和李寡婦搞破鞋不能算在這裡邊吧?
“郝道長,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反正不能大白天的就開挖吧?”
麵對我的詢問,郝道長很堅定的回答
“咱們就得現在開始乾活,你們抓緊跟我走。”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這大白天的開工,那不就是屎殼郎提燈籠,找屎嘛。
“郝道長,要不要從長計議一下,畢竟這光天化日的……”
包子話沒說完,就被郝道長打斷了。
“遇事不決,怎能成大事?你們隻管跟我走,出了事我負責。”
我們見郝道長把握十足,便跟著他一同前往青景村。
走出姚軍的雜貨店時,又從他這裡要了兩把鏟子。
當然了,這鏟子是不可能給他錢的,誰讓他讓我們住了一晚漏雨的房間。
青景村到青城山的直線距離隻有千八百米,郝道長帶著我們快速來到村西頭,然後他進了最邊上的一個院子,沒一會,推出來一輛板車。
可能有人不懂什麼是板車。
以前牛馬驢拉的那種木板拚成得車就是板車。
“誒誒,你推它乾什麼?”
郝道長剛把板車推出來,院子裡跟出來一個女人,四十歲左右,身材豐腴,看起來也是風韻猶存。
她應該就是李寡婦,確實不賴,怪不得郝道長經常幫人家挑水。
“我去到這幾個小友拉點土,觀裡有需要修繕的地方。”
李寡婦一臉問號。
“青城山彆的不多,就是土多,你舍近求遠來這裡拉土?莫非這裡的土特殊?”
郝道長明顯是不想與李寡婦過多討論這件事,說了句“青城山上不讓取土”後,便推著板車匆匆趕往他說的那個山坡。
李寡婦家距離那個山坡隻有不到二百米的距離,郝道長將平板車遞給閆川,示意他拉車。
而他則是回頭勸說跟著我們的李寡婦,叫她回家。
李寡婦不依,非要跟著一探究竟。
郝道長苦口婆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