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回到自己房間,讓山膏設了屏障,然後抱著儲物戒開心地在床上打滾。
山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她。
江離聲滾了幾圈,才跟它說:“發了發了。不說一個上品法寶,就說幾百張符籙,還有十萬上品靈石,真是發大了。”
她一股腦地將那些東西都倒出來,給山膏看,“快看,是不是發了?”
山膏潑冷水,“可惜一個都不能吃。”
江離聲瞪它,“你就知道吃。這麼多靈石,拿出一枚,跑去山下換凡間的銀子,都能換一麻袋,可以買幾車吃食,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山膏還真不知道,頓時也大眼珠子發亮,“如今知道了。”
它也開心起來,“葉星辭可真是個好人,那個巫淩雪也是,唔,還有那個姓尚的小姑娘,叫什麼來著?都是好人。”
“叫尚荊紅。”江離聲連連點頭,“嗯嗯,就是,都是好人。”
她抱著東西,又開心了一會兒才,才歎氣地躺回床上,“可惜,我如今沒靈力,什麼也做不了。”
她想畫符,想煉丹,想煉器。
山膏用大爪子幫她將這些寶貝東西都塞回儲物戒,看她垮下的臉,給她出主意,“你不是有筆嗎?練字吧?當初在衛輕藍的飛舟上時,你閒的無聊,不是就在練字嗎?你那字實在難看,得多練練,不如就趁現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江離聲本來已泄氣地躺回床上,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對,行,我這就練。”
於是,她找出筆墨紙硯,站在桌前,開始練字。
山膏很滿意它主子的上進心,臥在一旁監工。
駕的鸞車上,巫淩雪正在跟葉星辭說江離聲,“玉宗主這個小徒弟,十分有意思,可愛可人的很,的確招人喜歡。”
葉星辭沒接這話。
巫淩雪看著他,點出,“星辭,你對她在意。”
葉星辭否認不了,巫淩雪與鐘餘元不同,鐘餘元是因為從小與他相處的時間長,對他有幾分了解,巫淩雪則是長了一雙毒辣的眼睛,能從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便能看透他內心在想什麼。
巫師叔十分厲害。
他隻能點頭,“是有幾分在意,被巫師叔看出來了。”
巫淩雪道:“討人喜歡的小姑娘,連我都喜歡幾分,能惹你在意,也不奇怪。”
“是因為當年大比,我對不住她,後來一直有些關注。”葉星辭多解釋一句,“如今再見,甚為驚喜。”
巫淩雪笑,“當年大比,我也在,就算她準備好了,結果也不會更改。無論怎麼說,都是技不如人,玉宗主都沒說什麼,你不必在意此事。”
她指出,“星辭,你最大的優點,便是知道自省,但這也恰恰是你最大的缺點。當年我便跟你說了,多大點兒事兒,你何必在心裡落了痕跡?大道長生,千千萬萬的水裡蹚過後,你就會知道,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何必惹的自己掛心,也會牽扯大道,而你最重要的是,誰也不能阻擋你的大道。”
葉星辭輕輕點頭,“巫師叔說的是,星辭受教了。”
巫淩雪看他一眼,話音一轉,又笑著說:“不過若真是昆侖衛輕藍那小子也上心的人,倒是值得你一爭,真成大道,也不是非要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