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許不服氣。
衛師弟小心眼嗎?他是真不知道。
他憋了一會兒,重新騷擾山膏,“你說,衛師弟怎麼小心眼了?”
山膏又業務熟練地拿過江離聲的傳訊牌回他,“太乙的葉星辭、合歡宗的鳳司晨,清虛的席季禮、都被他或警告或收拾了,你說他小心眼不小心眼?”
安如許懷疑,“你說這三個人,因為江師妹?”
山膏反問:“不然呢?”
安如許難以置信,“葉星辭對江師妹怎麼了?還有那個合歡宗的鳳司晨,不是鳳宗主嗎?”
“葉星辭心儀我主人啊,鳳司晨就是那個合歡宗的宗主鳳司晨,他也心儀我主人啊。”山膏迷惑不解,“你怎麼把席季禮給落下了?”
“哦,席季禮啊,江師妹的小師弟嘛,我知道他喜歡江師妹。”安如許八卦兮兮地說:“當初,從奇山秘境出來,他與他師父一起接走江師妹時,我就覺得,他年紀雖小,心卻不小,跟衛師弟說話一點兒都不含糊客氣。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江師妹了,一副怕自己的寶貝被搶走的模樣,但當初衛師弟什麼都沒說,你說他心眼小?”
山膏心想,它又沒說錯,心眼不小,但也不大,收拾席季禮,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他都沒等到十年,在雲山城外就把仇給報了,不需要做彆的,隻需要說一句玉師叔已答應了他和江師妹的婚事兒,席季禮就快崩潰的哭死了。
但事實呢?答應個屁。
衛輕藍當時把所有人都騙了,而他的主人,還幫著他一起圓謊。
山膏歎氣,覺得心累,“所以,你可彆有什麼心思。”
安如許生氣,“我有什麼心思?我能有什麼心思?我比得過衛師弟嗎?”
山膏覺得他上道,“對,就要這樣想。”
安如許鬱悶,“聽你的意思,我以後都不能聯絡江師妹了?”
“倒也不是,就是彆太擔心她,彆跟席季禮一樣,自己找哭就行。”山膏補充一句,“衷心勸告。”
安如許哼了一聲,“江師妹醒來讓她給我回訊。”
他不想再跟一隻獸交流了,掐斷了傳訊牌。
這時,衛輕藍睜開了眼睛。
山膏豬頭湊過去,跟他賣乖討好,“怎麼樣?幫你斬斷潛在情敵,我做還不錯吧?”
衛輕藍點頭,從儲物戒裡拿出一瓶丹藥遞給它,唇角微勾,“不錯。”
山膏接過一瓶丹藥,整隻獸都驚了,“這麼大方的嗎?”
“表揚你。”
山膏開心,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主人身邊,以後一個雄性物種都不讓靠近她。”
衛輕藍滿意,“嗯。”
山膏:“……”
果然它沒說錯吧?這不就是很小心很小心眼嗎?偏偏安如許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