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痣男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論沒良心,他還是比不過對方。
大痣男看向刀疤臉,對方倒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刀疤臉微微頷首“照他說的做。”
行吧,老大發話,不得不聽。
大痣男很沒有立場地轉變想法。
就是苦了他們這種小弟。
萬一猜錯了,這小子真沒錢,到頭來收拾尾巴的還是他們。
他眼神一變,又恢複凶神惡煞的語氣。
“沒錯,你們還需要再給一人份的感謝費。”
毛拉繼續後退,兄妹倆的背部都已經抵到牆了。
他咽了咽口水,冷靜地說道。
“媽媽沒跑,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你們可以等幾天,等她回來問她要。”
“這話你自己信麼?”綠毛反問道,眼裡全是蔑視。
毛拉無可奈何,隻能緊緊抓著手裡的帆布包。
“我們現在真的沒錢了。”
“如果她下個月還沒回來,我願意連著她那份一起交了,交兩個月的……”
“不行不行!必須一次性給完。”
綠毛不想聽一個小屁孩的保證。
他走上前,單手提起毛拉的衣領。
“喂!小畜生,彆在我們麵前耍花招。”
“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在兩條街外的飯店幫工,怎麼會沒錢?”
“難不成真以為自己能成為巫師,連工作都不做了?”
他不信對方一點東西都吐不出來。
毛拉同樣抓住自己的衣領,腳尖被迫踮起,時間越久他的呼吸越困難。
“我,我沒有想當巫師。”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明明我的名額,一開始就被人掉包了。”
他極力克製,聲音中還是帶上了情緒。
他從來沒機會去過巫師聯盟總部,沒有測過自己的天賦。
即便,即便他幸運地用自己的破手機,搶到了名額。
即便他和格雷加迪聯盟,就在一座城市。
即便他知道,搶走他名額拿去轉賣的人,就在他眼前。
“謔,還敢回嘴是吧?”綠毛眉毛一挑,另一隻手高高舉起。
“咳咳。”咳嗽聲喚回了綠毛的理智。
刀疤臉上前,將毛拉從綠毛的手裡解救出來。
打死人,是最不劃算的買賣。
彆看四周靜悄悄的,樓上那些家夥可都在豎著耳朵聽著。
就等機會報警給他們找麻煩。
普通的孤兒殺了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警察也不樂意管。
但毛拉不一樣,他頭上還頂著個“預備巫師”的名頭。
是全藍星幾萬幸運兒之一。
之前搶的巫師選拔名額,買方沒能混進去,氣得要派人“清理”他們。
還是他們幫派老大出麵,才解決了事情。
說明巫師知道這小子的存在,處理必須小心。
刀疤臉彎腰平視毛拉,像一位慈祥和藹的長輩。
“小毛拉,你彆怪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名額被頂替了。”
“不過在我看來,巫師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沒了名額說不定是好事。”
“你看拿到名額的人,有多少死在了那裡?”
“就是,你真去了現場,連再見你妹妹一眼都做不到!”綠毛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