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峰在一旁看著，眼裡興味盎然。
見著一個富家大少樣的年輕人，把明顯大了他兩輪的中年人招呼走。
誰能想到他們是親兄弟？
“來，馮兄弟，這邊請。”
使喚走亓十，亓一側身朝馮峰讓出一條道。
“一聽說是你，我特意準備了我們賭廳最受歡迎的賭局，一個……真人秀節目。”
“真人秀節目？”
馮峰將這幾個字放在嘴裡反複咀嚼。
心裡最後一絲漫不經心徹底消失。
去見莫荔莉的進度，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它‘真人秀’。”
亓一笑了。
“這是我們賭場唯一的真人秀，不需要其他名字。”
“如果馮兄弟注意，應該已經在大廳見過它了。”
“怎麼樣，要不要賭？”
果然是！
馮峰心中的猜測成真。
直接從躺椅上坐直。
“賭什麼？”
“那就是見過了。”
亓一明悟。
“賭什麼都行，賭選手什麼時候死，賭他們接下來會乾什麼……”
“甚至，你可以賭他們晚上做不做愛。”
亓一抬手，中間的圓形帷幕蕩漾起水麵般的波紋。
“選手的一切，皆是賭局！”
“真是毫無人性的節目。”馮峰點評道，“不過我喜歡。”
無數金色的籌碼被拋擲在眾人麵前。
“來吧。”
亓一眯眼。
對方還真是，什麼賭局都吃得下。
那就看看他是不是真能，什麼賭局都不翻車。
亓一一個眼神，手下已經把賭局布置好。
無數的鏡頭等待著兩人的青睞。
開賭！
……
這次，馮峰沒有絲毫的掩飾。
明明是第一次觀察節目。
在上百名選手裡，他甚至叫不出除莫荔莉以外的第二人的名字。
但從第一把到第十把。
他仿佛置身於上帝視角，無論選手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樣的離譜舉動。
他都能一一預測，將賭金收入囊中。
亓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越來越無法掩飾。
畫麵裡，血肉肆意。
黑色怪物將倒黴蛋的碎肉吞入口中，看也不看周圍嚇倒在地的普通選手。
遁入影子中消失不見。
馮峰反客為主，將掌控畫麵鏡頭的設備拿到自己手中。
“繼續，我看看下一個選手，是六十八號，他是在……”
“等等！”
亓一忍不住了。
看向馮峰的眼神中充滿探究。
“你不是我們靈息市的人！”
語氣篤定，不容任何人質疑。
看了這麼多把，他不信對方真的有高深的賭術。
隻可能是千術！
而且是靈息市沒有的千術！
能預測未來的千術！
這種手段除了市長，不可能有其他市民能掌握！
“誰說我不是？”
馮峰從懷裡拿出那塊身份識彆碼。
“你的十弟說了，隻有擁有它的人，才是靈息市的市民。”
玩兩套規矩，也不怕被本地的規則反噬？
果然。
亓一臉色青黑，沒辦法反駁。
但他有彆的辦法反製。
“對不起，這個賭廳臨時出了問題，馮兄弟，我們移步其他地方再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