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此刻終是安靜了下來,再不敢有絲毫造次。他望著眼前的宋嬌,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卻終究未再多言。
隻聽得宋嬌輕聲說道“我要去邊疆。”江堯聞言,臉色驟變,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道“胡鬨!你不過是一介女流,那戰場上刀光劍影,豈是你能涉足之地?”
宋嬌聞言,隻是淡淡地掃了江堯一眼,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屑“你這老古董,跟你說也說不明白。你隻需記住,我對你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便是。”
江堯被宋嬌這話說得啞口無言,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宋嬌見狀,也不願再與他多費唇舌,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堯無奈,隻得轉身離去,心中卻暗自思量,這宋嬌究竟是何等心思,竟如此決絕。
時光荏苒,轉眼間,賭場那邊便傳來了消息。
原來,那白子墨在宋嬌的精心安排下,曾贏下了幾千兩白銀。
然而,此番他卻是輸得一塌糊塗,不僅將之前的贏款儘數賠光,還倒欠了賭場一萬兩白銀。
然而,白子墨卻並未因此氣餒,他信誓旦旦地向賭場保證,隻需給他兩個月時間,他定能還上這筆巨款。
甚至,他還在抵押書上寫上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名字——宋瑤雪。
賭場之人自然知曉他與侯府嫡次女的婚約,因此倒也未太過為難於他。
而陶清歌這邊,卻仍沉浸在自己即將翻身的美夢中,絲毫不知白子墨已非昔日之人。
她滿心歡喜地籌備著自己的婚事,卻未曾料到,這場婚姻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危機。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大婚之日終於來臨。
宋嬌這邊,嫁妝豐厚,一百零八抬嫁妝浩浩蕩蕩,令人歎為觀止。
而陶清歌那邊,雖然陪嫁亦是不少,但無論是嬌子還是前來道賀之人,與將軍府這邊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這一日,侯府兩女嫁人,吸引了無數看客前來圍觀。
眾人議論紛紛,皆在猜測為何侯府二小姐要嫁給一個賭徒,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真愛嗎?
陶清歌在上轎子之時,仍不忘嘲諷宋嬌一番“姐姐可要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日子哦!”
宋嬌聞言,隻是淺淺一笑,語氣中透著一絲神秘“這句話,妹妹還是留給自己吧。”
隨著兩聲喜慶的鞭炮聲響起,兩頂轎子緩緩啟程,向著各自未知的命運駛去。
當日洞房花燭,雖是在簡陋的院落之中,陶清歌卻滿心歡喜,隻因她相信,眼前的貧窮不過是暫時的困境。
燭光搖曳,映照著她幸福的容顏,仿佛預示著未來的美好。
然而,次日清晨,當陶清歌剛剛敬茶完畢,還未及與家人共享這份喜悅,便被白子墨急匆匆地拉回了房間。
他一臉急切,張口便道“娘子,你能不能先給我一萬兩白銀?我之前為了娶你,再加上昨天請客,已經花去了幾千兩。”
陶清歌聞言,心中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對夫君的信任與支持。
她想都沒想,便從袖中取出了十張千兩的銀票,遞到了白子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