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內,風雲變幻,卻難掩那賭坊之中的一段風雲往事。
白子墨,這半個月來,確是未曾再踏入那賭場半步,六千兩白銀的巨額贏資,足以讓他暫歇賭興,沉醉於勝利的喜悅之中。
然而,賭桌之上的風光,卻未能照亮他書齋的清冷。
因長久沉溺於賭博,他早已將學業拋諸腦後,以至於當科舉之試來臨時,麵對試卷,竟如麵對天書,往日所學,忘得一乾二淨。
放榜之日,陽光明媚,卻照不進白子墨陰霾的心。
他落榜了,名落孫山,心中苦悶難以言喻。
步履沉重地回到家中,還未進門,便見陶清歌迎麵而來,一臉喜色,急切地問道“夫君,考試結果如何?”
白子墨望著娘子那雙充滿期待的明眸,心中湧起一股愧疚,正欲開口,卻一眼瞥見屋內端坐的陶父與陳氏,愧疚之情瞬間被冷意所取代。“夫人,嶽丈與嶽母怎會在此?”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陶清歌笑容溫婉,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我知你此次定能高中狀元,故而特請爹爹與娘親前來,共賀此喜。”
白子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狀元?誰給你的錯覺,認為我必是狀元?”
他心中暗自思量,這女子莫非是想借機羞辱自己?
陶清歌愣住了,秀眉微蹙,“你……難道不是狀元?”
她心中驚疑不定,記憶中的上輩子,此時的白子墨已是金榜題名,為何今生卻……
她環顧四周,門外空無一人,唯有風輕輕吹過,帶來幾絲涼意。
“夫君,你莫不是在與我玩笑?此事可一點也不好笑。”陶清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白子墨目光冷冽,狠狠地瞪了陶清歌一眼,“哼,讓你失望了!”言罷,轉身步入內室,留下陶清歌一人,愣在當地,心中五味雜陳。
屋內,陶父與陳氏麵麵相覷,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而沉重。
陶清歌緩緩坐下,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心中思緒萬千。
陶父的臉色霎時之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烏雲密布的天空,隨時都會降下雷霆之怒。
“所以,你這是落榜了?”他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與憤怒,說完,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門,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曾給予。
他的目光在掠過女兒陶清歌時,滿是嫌棄與責備,“你看看你選的什麼人!”
陳氏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那眼神中既有心疼也有責備,最終化作一聲悠長的歎息,隨著她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門外。
屋內,白子墨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惡狠狠地盯著陶清歌。
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用力得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之中,“你是故意來讓我丟臉的是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
“現在你開心了?滿意了?”白子墨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他用力地搖晃著陶清歌,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失望都傾瀉在她身上。
陶清歌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苦苦掙紮,雙手胡亂地抓著,卻無濟於事。
下一秒,她的臉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那是白子墨憤怒的一巴掌,“我不需要你的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