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救,彆無他法。
但這些可能涉及到國家上層的決策,他們這些屬於戰鬥序列底層的普通戰士,也接觸不到,隻能私下談論,發泄一下心中的無奈,卻什麼也改變不了,在如今嚴峻的獸患形勢之下,他們的力量是如此的微弱。
在隊長的擔保下,馬嘉豪的不良紀錄,倒沒有影響到他申請領取軍方裝備器械。
正如陳永輝隊長所言,不良紀錄隻是警告性的標記信息,並不是犯罪紀錄。
平時可能會有一些限製,但在非常時期,急需戰鬥人員補充防衛隊的時刻,這些限製都可以減免,或者是給予戴罪立功的機會。
領取了一套普通軍人的製式裝備,小隊回到安置點,進行休息,等候軍方的戰鬥任務安排。
馬嘉豪心情低落,後麵一直都沉默不語,陳隊長雖然安慰他不要多想,但是他的思緒一直無法平靜。
除了擔心家人的安全之外,他腦海裡想得最多的,還是三年前的那次經曆。
躺在床上,他一閉上眼睛,一幅幅畫麵就浮現出來,揮之不去,當年那股瘋狂勁,還有肆意張揚的一張張麵孔,現在就感覺是在對他的嘲諷,活像一張張惡魔的麵容,張牙舞爪的猙獰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啊!
耳邊忽然一陣震動,嚇得他差點驚叫出聲,心臟砰砰直跳,睜開眼才發現是新換的手機,有信息呼叫。
他緊張的拿起手機,卻發現並不是家人的號碼,隻是群裡的信息。
默默的靠在床頭坐起,他失神的呆坐了半分鐘,才低頭查看手機中的信息。
“完了,我們母校榜上有名,進入十大黑榜,這下水洗不清了。”
“小馬哥直接進入十大罪人榜,這下真是成為全球名人了。”
“這風向不知是誰帶的,很明顯我們學生隻是替罪羊,背後的資本勢力才是主謀,真不要臉,竟然把小馬哥他們推到前台接受審判,真正的黑手卻還在背後繼續逍遙法外。”
“小馬哥這幾天都沒有動靜,不會是在這次獸患遭遇不測了吧?”
“要真是人死了,反而可能是好事,就怕他人沒事,要承擔這次洶湧的民意審判,那可真是比死還難受。”
“馬嘉豪,你成為世界名人了,出來走兩步吧。”
群裡的部分同學,直接圈了馬嘉豪,讓他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仔細查看聊天記錄,有幾條轉發的網絡新聞信息,他也點開看了一下。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更加讓他頭皮發麻。
如今網絡上,輿論風向又產生了新的變化,隨著獸患的損失越來越大,局勢開始失控,普通人民陷入了更加艱難的生存困境,民憤怨氣開始爆發,這幾年的物價飛漲,本來就已經讓人民的怒火達到了爆發的邊緣,此次獸患災難,直接就引爆。
人們開始反思並聲討,為什麼要逼走神龍集團,為什麼要摧毀神龍穀,最讓人們憤怒的是,為什麼要破壞傳送陣。
當初參與摧毀神龍穀的人員,現在已經被人民視為藍星罪人,那十大經典場麵的破壞者照片,如今就成為證據確鑿的十大罪人,受到全球人民憤怒的審判,甚至激憤者要求這十人接受公開審判,並進行當眾處決。
當然,這些過激言論,也有反對者,一些清醒者,站出來呼籲,不應該繼續受人蒙騙唆使,所謂的十大罪人,隻不過是替罪羊,他們能推倒的,隻不過是廢墟中的破牆,真正殺死神龍集團的,是世界各大勢力的領導層。
是他們聯合起來,給華族施壓,要求限製神龍集團,禁止神龍集團在藍星繼續經營,並且關閉仙界通道,所以罪魁禍首在領導層,而不是一群無知的青年學生。
但這些聲音,並不是主流,無法扭轉如今輿論形勢。
馬嘉豪看到這些信息,再一次頭皮發麻,四肢冰涼。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把他不斷的往前推,推到那斷頭台上,台下是山呼海嘯般的民眾憤怒叫喊,“殺了這個惡魔!”
這樣的形勢如果繼續惡化下去,他可能真的會被憤怒的民意吞噬,如果現在不站出來辯說幾句,或許他以後都沒有機會為自己辯解了。
但是像他這樣的人,說話能傳得出去嗎?
暗中那無形的手,會允許他發出自己的聲音嗎?
他要找一個能讓他說話的台子。
幾乎麻木的腦子,忽然靈光一閃,他迅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名字,“明哥,幫幫我。”
洪小明信息回得很快,“小馬哥,你人沒事吧,我還以為你掛了。”
“真差點在野外回不來了,還好命大,今天才回到縣城的地下堡壘。”
“那你運氣真不錯,我看了新聞,中區的妖獸鬨得最凶,損失是最嚴重的,我們南區都派救援隊過去了。”
“你們南區不嚴重嗎?”
“還行吧,我們防守力量很強,山區的壓力不大,海防那邊反而嚴重些,不過海獸進犯的距離有限,實際破壞沒有那麼大,人員傷亡較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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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還是南邊的山區大多數都是以丘陵為主,高山險峰較少,靈脈數量也是有數的,所以很難誕生大量的三階四階妖獸,防守壓力自然是遠不如中部區域。
另一個原因是南邊當初是背靠著神龍集團,資源強大,民間戰鬥力量是非常強大的,軍方的實力也是頂尖,所以麵對這次獸患,他們應對起來比較輕鬆,是全藍星受到災難影響最小的地區。
他們甚至聽從中央的調派,還能派出團隊支援其他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