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當著黑田雄介的麵跟喬治說了一遍幾人那天吃飯的事情...
喬治和海莉聽了頓感意外。
失散了三十五年的姐妹,曆經數十年蹉跎終於有了對方的消息,但卻是天人永隔,這結局聽上去很令人感到惋惜。
不過,海莉更好奇的是那個長的跟陳陽一模一樣的山本涼介。
黑田雄介在一旁道:“其實,涼介跟陳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涼介這孩子老實,本分,做事情十分認真,對人十分真誠,嗯,至少他不會說謊話..”
一邊說著還一邊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陳陽,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陳陽心知肚明,肯定是李賢淑說的,這個微表情專家對於場麵上的那種真話假話這些小孩子把戲,還是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來的。
“嗬嗬,黑田君說笑了。”陳陽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連表情都還是一如既往的真誠。
“黑田君,我不知道你居然對沈周的畫情有獨鐘。”
“不過,今天你也算來對了,我帶來的這兩幅畫可都不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除了一幅沈周的《千手千眼觀音像》之外,還有一幅也是吳門畫派的珍品畫作。”
“您先鑒賞一下沈周的這幅《千手千眼觀音像》,等伯納德先生到了,我們再看另一幅...”
“好好好,”黑田雄介興奮的直搓手,轉頭又吩咐寺尾健去餐廳門口等伯納德。
看到他儘快叫他上來...
寺尾健躬身一禮,推門而去。
黑田雄介一臉期待的看著陳陽,那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看到心儀的玩具。
除了肉眼可見的貪婪還有極其濃烈的期盼。
陳陽站起身子,走到包廂一角,取出桌子上放著的木匣子。
拿到餐桌前,將畫作緩緩打開..
黑田雄介屏住呼吸,眼睛牢牢盯著畫像...
直到畫像全部出現在眼前,這才長長的緩了口氣。
這幅千手千眼觀音像的確是明朝作品...
千手觀音最初的藝術形式是依據《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變相》即《千手眼大悲變相》為藍本製作的。
其經和像雖在唐初就由印度傳法僧攜入中土,但曆經多種曲折和艱辛,才於一百年後在華夏土壤紮根。
即便如此,唐宋寺廟壁畫及石窟寺中此類題材仍然較少。
目前見於畫史記載最早者可能是四川名畫家左全於唐寶曆年間(825一826年院文殊閣繪製的,可惜已蕩然無存。
有專家認為,在尚未發現更早的圖像資料以前,盛唐時期,敦煌莫高窟的《千手經變》,可以認為是我國現存最早的《千手經變》圖像。
但眼下這幅畫像跟敦煌的壁畫顯然不同,線條柔和了許多,細節掌控的也頗為細膩,通篇構圖都透著濃濃的吳門畫派的風格。
黑田雄介戴著白手套,拿著放大鏡,一寸寸的研究,半晌,得出一個結論。
“不錯,不錯,的確是沈周的手筆。”
“無論是技巧,畫風以及細節處理都是典型的吳門畫派的風格。”
“傳說,沈周晚年時期曾在法嚴寺清修過一段時間,這幅畫應該就是那時候做的。”
喬治在一旁好奇的問道:“黑田領事還能看的出這幅畫的作者是什麼時候做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