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鄴城。
周堯一行人入住早就安排好的客棧。
南梧抬手推開窗戶,狂風吹過他的衣袖,颯颯作響。
他垂眸瞧著底下人來人往的百姓,側身感慨道:“沒想到大鄴城這般繁華,都趕上孟國的國都。”
周堯坐在一旁,不緊不慢地回道:“這算是一座古城,雲國還沒有建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當年雲國就國都問題還產生過爭議呢,最後還是如今的國都地理位置在雲國的中間,長年城才被定為國都。”
南梧抬手關了一扇窗,坐在她對麵,認真問道:“你是真的想下墓?”
墓裡何等危險,他曾經就救助過一個逃回來的土夫子,眼睛都射瞎一隻。
周堯低頭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道:“你覺得我圖什麼?”
南梧抬手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想說:“下墓無非就兩種,圖東西,圖財。”
她笑著看向他,諱莫如深地追問:“那我缺哪樣?”
南梧被她問的莫名其妙,直白說:“你坐擁天下,我哪裡知道還能圖什麼?”
他略微沉吟,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情緒,傾身湊近她,玩味道:“難不成你還圖真愛?”
周堯抬手將他額頭推了推,最後還不忘敲一下:“你也知道,我沒啥可圖的,所以無非就是想將水攪渾一下。”
呸!真愛?那能值幾兩銀子?
南梧一臉奇怪地睨了她一眼:“那你還讓我找土夫子?”
周堯拿起桌子上吃的,搖頭晃腦地說:“我雖然不圖,但是也不會嫌多啊。”
她咬了一口,分析道:“你看,我們派人去吃席,是不是能攪亂南宮瑜的計劃?畢竟他還找人下毒害我,這個我得還回去。他若下墓,裡麵機關重重,死在裡麵便宜他了,若是他不進去,更能拿捏他。”
南梧瞧著她吃的津津有味,拿起一塊吃起來:“這話怎麼說?”
周堯眼底閃過狡黠:“我們可以打小報告,說他一介臣子居然敢盜皇家的墓,是不是犯律法了?抄家!”
“那我們運氣好,獲得龍佩呢?”
“照樣告,我們是小人。”
咳咳!
南梧見她臉不紅,心不跳,反而義正言辭地,拿過一旁的水順了順,哭笑不得道:“此言差矣,是你,不是我們。”
周堯狠狠咬了一口糕點,惡狠狠指著他說:“彆上趕著撇清關係,你撇不清!”
南梧撇了撇嘴,急忙否認道:“我可不認識你,藥王穀可是獨立於朝堂和江湖。”
周堯將最後的糕點強塞進他嘴裡,衝著他淡淡微笑:“脫褲子不認人了?”
她刻意拖長聲音,隨後滿不在乎的:“下次睡,我可就給你丟銀子了……”
“為何?”
“嫖資。”
噗!
南梧正在喝水直接被嗆住,指著她,半晌憋出一句:“夠狠。”
他是那麼隨便的人嘛?
周堯拍了拍手,理了理衣擺,唇角淺淡:“南神醫,還撇關係嗎?”
南梧無奈的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重重拍在桌子上:“我還能怎麼撇?”
周堯打開書信,看了起來,半晌滿意道:“到底是醫仙,這般有號召力呢,這信上的幾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土夫子啊。”
南梧抬了抬下巴,輕哼一聲:“那是,我可是醫仙。”
周堯瞥見他那副倨傲的模樣,輕笑一聲:“此事由你出麵,我不太方便出麵,另外,有啥好玩的毒藥嗎?”
南梧默不作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周堯切了一聲,但還是提起茶壺給他續上,揶揄道:“到底是南神醫架子大,宋大人都沒有這樣的架子。”
南梧正準備端茶的手一頓,一臉幽怨的模樣:“能不能彆在我麵前提他?”
晦氣!
他食指敲了敲茶杯,不滿道:“我和他目前是競爭關係,尊重一下彼此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