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準備靠近的時候,宋岩領著官兵走過來,瞥見男子一臉猥瑣的模樣,直接踹了他一腳。
周堯眉心微蹙,此地雖然是大晟的領土,那些男人的思想卻根本未曾改變。
難以想象此刻孟國未曾滅國,她是孟國的良家女子被這個潑皮無賴糾纏,清白便毀了,餘下的一生還需要討好這人。
光是如此想一想,就覺得十分窒息。
男人握著吃痛的手,齜牙咧嘴地瞪了一眼周堯“你個臭娘們兒,老子看的起你,是給你臉麵,居然還下這麼重的手。”
“欠管教!”
周堯側眸冷冷看著衙役,發問道“此人當街鞭打女子,該當何罪。”
為首的衙役唇角扯了扯,玩味一笑“你們大晟的女的就是小題大做,我還以為出人命了,結果就這?”
他冷哼一聲,抬手招了招手“兄弟們,撤。”
周堯臉色微青,嗓音泛冷“且慢,身為衙門的捕快,便如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為首的捕快,吐了一口唾沫“你們大晟的女的,真以為孟國就是大晟了嗎?”
“管的可真寬,小爺我能出一趟過來,就已經給你們麵兒了。”
周堯聽得這一番話,怒極反笑“好一個麵子。”
她甩袖離開“我記住你了。”
宋岩快步跟上去“此人過於狂妄,您方才沒事吧……”
周堯搖了搖頭,冷靜道“無礙,看來各地都存在這種情況。”
與她預料之中相差不多。
孟國男人的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一時之間更改不了。
但是十年後呢?二十年後?
在位一天,便去努力更改。
哪怕布滿荊棘她也敢踏過去。
翌日清晨,清風拂枝梢。
周堯穿戴整齊,身穿龍袍,頭上戴著赤金頭麵,這衙門她想再會一會。
車隊浩浩蕩蕩地停在衙門麵前,禁衛在馬車周邊護衛。
本地的父母官身穿官袍立在不遠處,神情緊張的看著麵前的馬車。
靜待片刻,周堯扶著宋岩的手,邁步踏下馬車。
“齊源參見陛下。”
“草民參見陛下。”
周堯居高臨下地看著昨日的捕快。
她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回神朗聲道“平身,朕碰巧路過本縣,竟然不知本地,還有鞭打女子的曲目,讓人大開眼界。”
齊源臉色一變,強壓下恐懼,恭敬地拱手行禮“陛下,您所說的事,臣一概不知,許是有他人道聽途說,臣不曾親眼瞧見。”
周堯見他避而不談,上下掃了他一眼“齊知縣,你是在說朕胡說八道?”
她臉色倏然冷了下來,薄怒道“好你個齊源,不僅欺君罔上,還敢當街質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