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梁恒宇就先行到了交付贖金的地方埋伏。
他並不會立即放人,他要先確認錢財是否已到位,才考慮是否放人。
梁恒宇後來想了想,覺得自己隻收一人贖金有點少,於是他就開始又有了其他想法。
那就是到時候先把快死的那個,丟回去給對方,然後再讓他們準備另一筆贖金。
他的做法秋瞳自然不知道,她還在煩惱著該如何與外界聯係。
不過梁恒宇的腦袋是不是有坑,明明之前秋瞳就說了自己不受重視,那麼他把秦牧新先放了,那麼他就不怕林通不再給贖金嗎?
隻能說貪念,已經腐蝕他正常人的思維。
秦牧新的狀況越來越差,再不去醫院的話,感覺就會沒救。
自己也是夠悲催的,本來是想幫原主消除怨氣,可是現在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在增加原主怨氣似的。
不僅身陷囹圄,還讓梁恒宇和李安琪兩人逍遙法外。
其實並不是秋瞳不給力,而是她每次匿名舉報對方藏身地址,總是會被他倆先行一步逃走。
係統又不能實時轉播他們那邊情況,隻能記錄當天他們的行動軌跡。
係統說自己是新手,暫時沒權限,那她還能怎麼辦?
隻能繼續每天匿名舉報唄,但舉報多了,警方那邊又找不到人,他們漸漸就會過濾秋瞳這樣的匿名電話。
唉,隻能說梁恒宇和李安琪都是打不死的蟑螂。
現在李安琪還趁著梁恒宇出去,又過來虐待秋瞳,就是找秋瞳發泄她近段時間的遭遇。
李安琪一直都認為,她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林漪淇害的。
平時梁恒宇在的話,她還會收斂一點。畢竟林漪淇在梁恒宇的眼裡,還是談贖金的籌碼,可不能把籌碼損壞。
可一旦他離開住所,李安琪就會來找秋瞳的麻煩。
有時候就簡單的諷刺幾句,偶爾會對她拳打腳踢。隻要不打臉,就不會被梁恒宇發現。
為了不刺激到對方,讓她有更過激的行為,秋瞳都是硬生生承受下來。
還有一個原因,是秋瞳必須受著的主要原因。
如果自己抵抗李安琪,她會拿秦牧新下手,之前就試過這樣。
秋瞳剛開始會抵抗一下,她就跑到秦牧新身旁攻擊他。
使秋瞳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對方,這樣她受的傷又會更重。
一不小心還會碰到秦牧新傷口,本來他的情況就日漸不好,再觸碰到傷口的話,那麼他可能就等不及救援了。
所以後來她都不敢反抗,任由對方打罵,累了的話她就會自己覺得無趣離開。
今天又被打罵,不過秋瞳隻能硬生生的受著。
“都是你這個賤人,我才會遭遇這些破事,都是你的錯……”
李安琪邊打邊罵,像潑婦一樣,一點都不像以前在梁恒宇麵前那麼乖巧溫柔。
李安琪打罵累了,就轉身離開,房門再次被反鎖起來。
秋瞳心裡再次為自己感到悲哀,咋這些破事都被自己遇到。
沒時間給秋瞳自唉自憐,床上的秦牧新突然發出‘嗯嗯’的幾聲,然後緩緩的睜開雙眼,把秋瞳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在他眼睛還來不及聚焦,秋瞳連忙趴在床沿,緊張的詢問“感覺怎麼樣?有哪裡感到不舒服嗎?”
秦牧新還迷糊著,但動了一下,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瞬間臉色更加蒼白,人也就清醒過來。
呲牙咧嘴的呻吟著,秋瞳在旁更加著急,都不知道該碰他哪裡才好。
緩過勁來,秦牧新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聲音嘶啞的問“那兩個歹徒呢?我們現在在哪兒?”
長時間昏迷,口舌都乾燥,連發出聲來都有點困難和氣喘。
秦牧新認不出梁恒宇,也不認識李安琪,看見他倆圍著秋瞳,就以為對方是歹徒。
更何況他也受了對方一刀,再怎麼說都會往歹徒方向想。
秋瞳看見對方隻是臉色蒼白,聲音嘶啞,精神還是挺好。
同時他的臉頰兩旁也有點潮紅,這是高燒造成的。
秋瞳還是不放心的摸摸對方額頭,再比對自己的額頭溫度,還是在高燒中。
於是就找來了水,喂了秦牧新吃了一些麵包,再喂他吃藥。
梁恒宇也沒有做的太絕,該有的設備都提供給秋瞳和秦牧新。
飲水機和空調之類的東西,反正這些電器本來就是秋瞳家裡所有的。
麵包是提供給秋瞳和秦牧新的食物,平時秋瞳都省著吃,就怕有天對方突然不再提供食物給自己。
還有留下秦牧新的那份,在他清醒後至少能有東西可吃。
每次梁恒宇或李安琪給自己新的麵包,秋瞳就會用新的麵包替換舊的那份。
然後她就把舊的那份吃下,順便再省下一部分下來。
這幾天幫秦牧新換藥,秋瞳都看見傷口的情況,越發不好。
隻是現在沒有條件為他做什麼,隻能先勤快的清潔傷口,再靠消炎藥頂著。
看見秋瞳如此關心自己,秦牧新心裡瞬間流過一道暖流。
他也乖乖配合秋瞳的喂食,暫時沒有再問下去。
直到他吃完藥以後,才重新問了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