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道:“那幾個倒夜香的人推著糞車在城裡街巷繞來繞去,最後進了西門街一座大宅
王才道:“也不一定就沒出來,宅
悅兒道:“小才哥說得極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恒問道:“你有沒有去了解一下這座大宅
“是福建提學王敬美大人。”玉兒道。
“王敬美,這可是巧了,海寧寺廢園,現在的主人是南京禮部尚書王元美,就是王敬美的兄長。”王恒道。
王才道:“看來王元美兄弟都跟這神秘教派有些乾係。”
月亭搖頭道:“王氏兄弟既是朝廷重臣,不應該啊。”
悅兒道:“過得不久,城裡傳來風聲,說有一夥歹人在市舶司衙門地牢劫了犯官費吏目,喬裝成倒夜香的逃走了,隨後我數次夜間潛入這宅
悅兒從包袱裡取出藥包,用桑皮紙包成四角的兩包,月亭聞了聞,道:“一包是遠誌,一包是當歸。”
悅兒道:“月亭哥說得不錯,夥計也是說一味是當歸,一味是遠誌。我當時心下疑惑,便問那夥計是誰叫他送來的,夥計說是一位濃眉深目的先生,四旬上下,聽夥計的形容,這仿佛就是我爹的模樣,他送來這兩味藥材是什麼意思?我思量良久不得要領,便來尋你們一起商議商議。”
王才跺腳道:“看來你爹一直藏在城裡,怪道城門盤索了許久找不著。”
悅兒神色淒然,一副惶恐的樣子。
王恒凝神良久,道:“應當是你爹還被看管著,不便與你聯係,可能被他逮著個機會去藥店,也不便明說,遠誌,當歸,他送這兩味藥材,許是在暗示他即將遠行,而他不放心你,讓你歸去長洲老家。”
王才道:“關鍵是費吏目的秘密,到底是甚麼?神仙教劫獄救他出來,肯定是有緣故的,而且他如果說要遠行,跟他的秘密顯然也是相關的。”
悅兒眸光熠熠,道:“這絕非我爹初衷,我須得想辦法把他救回來。”
月亭略作思慮道:“費吏目的下落,就算不在王敬美的宅中,也同它脫不了乾係,雖說玉兒姑娘去看過沒甚麼發現,不如今夜我們一同去探探。”
悅兒淡淡道:“我潛進去幾次,也不是一無所獲,有一次看見園涼亭中有個人,極像玉銘先生,當時我還沒聽你們說這許多秘事,他立在亭中發呆,我瞧得不耐煩,就沒去理會他。”
“不用等到夜裡,咱們現在就去王敬美府上拜會拜會。”王恒神情肅然道。
“說起來,早先玉銘先生來戲班子裡講戲,我就有些討厭這個人,可他是有功名的才子,我隻是無名小子,連譏諷的話都不敢背後說一句,隻會被人視為淺薄。”說話的是月亭。
“哎呀,我跟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