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張西如凝眉,想了想道:“樂娘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她是當家主母,會亂跑到哪裡?”
阿德苦著臉道:“小姐正是調皮的時候,她又任性得很。”
張西如略一躊躇,隨即道:“樂娘她們身邊的下人呢,我來問一問。”
“除了幾個跑腿的小廝,讓他們前後山去找人,其他的下人都讓她們等在彆院天井裡。”阿德道。
“嗯。”張西如大概覺得阿德處置得不錯,點點頭,邁開大步朝彆院去,王恒與小才跟上。
劉府下人不少,無頭蒼蠅一般聚集在天井裡吵吵嚷嚷,阿德連連咳了好幾聲,場麵才稍稍安靜了些。
張西如讓阿德把劉太太樂娘的丫鬟叫來,樂娘的丫鬟繡兒嬌怯怯的,生得好模樣。
“這是繡兒。”阿德道。
張西如朝身後王恒道:“七郎,聽聞你在家鄉也曾斷過案,不如你來問問。”
王恒低頭思忖片刻,心下有了計較,道:“繡兒,劉太太和小姐突然走開時,你在哪裡?”
繡兒惶惶然道:“太太說小姐有些中暑,體力不支,吩咐奴去煮一碗荊芥茶祛祛熱毒,等奴端著茶盞出來,太太小姐已經不知去向了。”
王恒再問:“劉小姐的丫鬟呢?”
阿德趕緊道:“小姐的丫鬟小蓮,昨天摔傷了腿,行動不便,在屋裡歇著養傷,所以,今天並沒有貼身伺候小姐。”
王恒記起來昨日還是他與小才一起將小蓮救回來的,便不再過問小蓮。
“那麼,看見小姐拖著太太走的,是誰?”王恒問道。
“是阿牛阿水他們幾個男仆,都是外院當差乾粗活的,所以,他們當時看見太太小姐從放生池向南走,沒人敢問她們的去向。”
“府上的女傭們呢,一個都不在?”王恒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當時,正是法會剛剛結束,女仆們都去吃飯了。”阿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