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那幢樓共七層,文初武租住的是房東的三樓,他打開房門,我進去看了看,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這樣的二居室挺適合鄉下陪讀的家庭居住,也符合新參加工作的年輕人的居住要求。
屋裡一切都是亂的,他的床鋪像個狗窩,被子也不疊,看得出他早上起床時就是一腳踢開了被子,然後就起床洗漱了。
洗手間裡,毛巾也歪歪地掛著。牙膏放在洗手池邊,蓋子也沒蓋上。
客廳裡的沙發應該是房東配套來的,文初武的衣服就丟在沙發上,一共兩大包,有幾件看樣子是他穿過的,被他放在沙發扶手上,像一團榨菜。
男人的眼裡是沒有家務的,男人回到家也看不到臟和亂,所以一個家裡必須要有個女人,有個女人才叫安,有了孩子才叫寧,一個家裡有老婆孩子才夠得上安寧二字。
如果不是下定決心跟文初武分手,我肯定會跟他一起來看這出租房,哪怕不來看,今天看到屋裡這個亂象,我也會收拾一番。
可是我跟他決意分手了,他生活中的種種好壞已與我無關。我連意見都懶得發表。
我隻想快速地拿回我的衣物,然後轉身逃離,從此各不相乾,相忘於江湖。
但是在兩間臥室裡,我看不到我的衣服,也沒有看到裝有我衣服的包包。
我就問文初武“我的衣服呢?”
文初武說“在衣櫃裡。”
我打開主臥衣櫃的門,看到了我的衣服整齊地掛在櫃子裡,我平時日常化妝的小物件,也整齊地擺放在衣櫃的格子裡。
他的衣服放得這麼淩亂,而他卻把我的衣服掛得這麼整齊,這樣的反差讓我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我問他“你幫我弄的?”
文初武說“要不然呢。你以為我媽會來可憐我嗎?”
我去客廳找了個袋子,然後將櫃子裡的衣服一件件地裝進袋子裡。
文初武走了過來,從我身後抱住了我,說道“陶穎,你可以不搬走麼,我們就先在這裡過著我們兩人的小日子,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再買套屬於我們的房子。”
我說“你放開,我再也不想跟你有牽扯了。你該找誰就找誰。你也彆找宮琴和李今替你說什麼情了,戀愛和結婚,都是男女雙方的事,關人家什麼事呢?戀愛期間就經常麻煩人家說情調節,你不嫌丟人麼。那以後你結婚了,人家得調節說情到幾時啊。”
儘管文初武緊緊的從後麵抱著我,但是為了快速離開他租的房子,我還是快速地風卷殘雲,將衣服和化妝品裝進了袋子裡,然後將袋子係上提在手上,準備出門。
文初武的手抱我抱得很緊,我用手摳他的手,卻怎麼摳也摳不開,我急得想哭道“你放不放開,不放開我打電話了。”
文初武說“我不想讓你走,我不想你離開我,你怎麼不知道我愛你呢?你要怎麼樣,才體會到我愛你。你才肯跟我在一起?”
我不想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我要撥打我媽的電話。
文初武一把搶了過來,然後把我抱了起來,抱到了他的床上,他猛地把我壓住,嘴巴就立即親我的耳垂。
我心想,姓文的,你見鬼去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使用這招逼我就範。我反抗了起來,猛地咬住他的嘴唇,他痛得啊啊地叫,我說“你放不放開我?”
文初武支吾道“放,放。”他邊說邊慢慢地站了起來,我也就勢站了起來。然後他說“你鬆開嘴啊。”
我鬆開了嘴。文初武啊啊地喊痛。他見我這麼絕情和抗拒,便怒道“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他啪地一掌打在我的頭上,我痛得半暈過去,整個人晃動了一下,接著他又往我頭上又來了一掌,我痛得眼冒金星。
這時,我也怒火中燒了,心想,我長這麼大,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他們都不舍得動我一根手指頭,文初武你這廝算什麼東西,竟敢暴打我。
我就猛撲過去,用雙手去抓他的臉和脖子。隻聽見刷地一下,他的左臉和右脖子就分彆出現了四道長長的紅印子。
幸好的我剛美過指甲不久,如果是以前,我留的指甲不太長,那一定會將他臉上和脖子上的肉都抓出血來,這次我留的指甲太長,抓起來就顯得不吃肉。
文初武見我這樣不示弱,就趕緊抓住我的雙手,然後用左手捏住我雙手的手腕,騰出右手猛打我的屁股。他下手很重,打得我屁股火辣辣地疼。
我馬上用嘴去咬他的左手,他隻好鬆開手。我覺得再跟他打鬥下去,我始終是弱者,是吃虧的一方,於是就飛快地拿回手機,提起裝衣服的袋子就跑,到了大門時,一按下門把手,快速地打開門,我就衝到了樓道上,然後快步跑下樓去。
文初武一邊撫摸著被我咬過的左手手背,一邊做出追趕我的樣子,見我跑得比兔子還快,他說“有種你彆跑,看我不打死你。”
下完樓後,我見文初武沒追下來,才鬆了口氣,才敢放慢點腳步,然後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拿到東西了,現在回家。
我媽問“他沒為難你吧?”
我看看自己身體表麵沒受什麼傷,就善意地欺騙我媽“沒為難。”
我媽說“那你趕緊回家。”
我走到街口,攔了輛出租車,坐出租車回了家。
回到家後,我屁股被打過的痛感已經消失了,但我的頭被打過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
我媽從我進家門後就一直跟著我到我房間,她上下打量我,看看我是不是被文初武虐待或欺負什麼的。
當她確認我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沒有任何損傷時,才放心地說“擺脫了就好,擺脫了就好。快點下去吃晚飯了哈。”說完,她先下樓去了。
我打開袋子,一邊將衣服拿出來,一邊回想文初武剛才說的話,他說你怎麼不知道我愛你呢?你要怎麼樣,才體會到我愛你?
我覺得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體會到他愛她很難嗎?不難啊。說一千道一萬,無非就是男人會心疼女人。僅此一點,足矣。
文初武,你這廝懂得心疼我嗎?你明知我不愛你,你還要強迫我、糾纏我。我跟你提分手,你就狠狠地暴打我。你不知心疼我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對我實施暴力,你的愛,是這樣表現的嗎?太可笑了。
好在,雨過天睛了,將來再也沒瓜葛了。終於脫鉤了。我心裡感到慶幸,擺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也是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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