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枝梅喝了一杯啤酒和兩杯葡萄酒後,臉紅如關公,感覺有點微醺的狀態了。
我因為一直喝啤酒,臉還不是很紅。
我笑她“如果你平時也有這氣色,紅光滿麵的,你們的生意和錢財都會更好,你想不要孩子,孩子都會主動找上你們來投胎。”
蘇枝梅說“我估計還要調理半年這樣,才能調理得好。投胎是門技術活,孩子可能嫌我們運氣不佳,暫時不來吧。前麵來的這兩個,要麼是棄我們而改投他處,要麼是著床著得不是地方。”
我問“你的身體經過這兩次折騰,阿貓對你還行吧?以前,他可是經常給錢你花的呀。對你算是不錯的。”
蘇枝梅說“那是以前了。雞沒趕進籠子裡,你得小心哄著它,小心翼翼地驅趕它進籠子裡,等雞進了籠子,主人的狀態馬上就變了,特彆是對難以趕進籠子的雞。”
我問“難道阿貓對待你,是一日不如一日?”
蘇枝梅說“談戀愛時可以,結婚不久也可以,後來經過流產手術後,看到我以後有不能懷孕的風險了,態度就變了,有點像秋後的天氣,一場秋雨一場涼。”
我說“男人都是這個德性吧,考試之前拚命複習,把課本當珍寶,考完試後,誰還複習呢?課本丟一邊了,狠一點的要麼賣廢紙,要麼撕了燒掉。”
蘇枝梅說“咱們當女人,有時就是這點不好,想起來有點悲哀。也難怪董蘭看透了,就不想結婚了。”
我問“那你這種情況,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嗎?你現在還年輕哦,還有機會考編製的,會考慮去當老師嗎?”
蘇枝梅說“畢業後也習慣了自由了,覺得自己當老板,給自己做事,感覺也挺好的,不想進體製內被管事製約太多。”
我又問“你不怕哪天阿貓變心了,你下一步不知怎麼走嗎?”
蘇枝梅說“我以前身體肥,一吃飽就想睡,不去想太多;現在呢,身體虛,也沒那心思多慮,走一步看一步吧。真的到沒辦法給他懷個一兒半女的,他甩了我,那我也不怨他。”
我讚歎道“你真大度。”
蘇枝梅說“我不大度又能怎麼樣?我現在生理上離不開他,我不是亂來的人,這幾年,我也看多了男人,沒幾個是靠得住的,難道我的下一個,他就絕對忠誠於我嗎?我對他又能有多少了解?起碼阿貓是我知根知底的。你呢?你怎麼樣?”
我說“我的情況不是很理想,現在隻能說是勉強。”
“為什麼?錢財方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了。”蘇枝梅說。
我說“錢是不成問題。問題也是忠誠方麵怕靠不住。”
蘇枝梅問“還有呢?你生理上能吸引他嗎?他生理上能吸引你嗎?”
我說“我覺得,我生理上是能吸引到他的,但是他生理上不是很能吸引我。”我將陳老五去澳門遊玩的事說了。
蘇枝梅說“你是想著他去做了那事,一時心裡抹不去陰影,所以有點反感和惡心,從而不想讓他碰,怕傳病給你。如果沒有發生讓你感覺他出軌的事,他生理上吸引你嗎?你生理上喜歡他嗎?”
我說“生理上的喜歡,我覺得不如我喜歡張抱石那麼強烈,也不如我跟姓文那家夥那麼喜歡。”
蘇枝梅說“那真的隻能說明,你真的不是很喜歡他。大家都是女人,都懂得,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生理上也是會有反應的,如果不強烈,沒有見了就想擁有就想擁抱的衝動,那不是全真心地愛上一個人。”
我說“我隻是在沒有遇到更適合我的人,也不想拂了父母的意,就勉強自己湊合著計劃結婚。”
蘇枝梅說“那你會幸福嗎?你跟我不同啊,最起碼,我生理上喜歡阿貓,哪怕他久不久虐我,拿皮帶抽我的光屁股,我也覺得喜歡和刺激,我也照樣喜歡他。你能圖什麼呢?你這人,肯定是不看上他物質的人啊。這點我沒說錯的。“
我點點頭,說“你太懂我了。”
蘇枝梅說“婚後的生活,不瞞你說,真的好平淡,好平淡的,平淡到你不想形容,除了柴米油鹽就是雞零狗碎。如果你連生理上這點寄托都沒有,你會覺得好壓抑好失望的。”
我說“以前,我和董蘭不大讀得懂你,為什麼你們婚後,阿貓對你不怎麼好,你還死心塌地地護著他,圖什麼。反正你總該會圖一樣的。現在你說了,我算是懂了。”
蘇枝梅說“懂了就好,床頭打架,床尾和。沒有床尾和,這樣的夫妻更不長久。”
我又將眼下文初武騷擾我,造謠我,破壞我跟陳老五的關係的事說了。
蘇枝梅聽後說“他不會真心再愛你了的。你不要走回頭路了。愛你的人,不會做得這麼愚蠢和白癡。你沒有認為姓文的還愛著你,認為是舍不得你吧?”
我說“剛開始是產生過這錯覺。後來意識到他是居心不良,不是想挽回我。”
蘇枝梅說“我不是男人,但我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看,你跟過彆人了,我一追,你又回來了,你回來後,我也不會像從前那般珍惜你了的。何必呢。好馬不吃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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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才不會回頭吃一株毒草。”
蘇枝梅說“以老娘的性格,姓文的,是絕對不會考慮了,讓他死得遠遠的,死出太陽係;那陳老五呢,如果他在意,或信以為真,那由他去,這婚他愛結不結。以你這才貌,站到哪個平台,不有人排隊娶你?”
我聽了嗬嗬嗬地笑,說“你喝多了吧,這麼會說。不就是比我和董蘭早走進婚姻而已嗎?說得比專家還專家了。好在我還談過戀愛呢。”
蘇枝梅說“戀愛和婚姻是兩回事。彆猶豫,婚期快到了,如果不行,就彆將就。領過證,哪怕你第二天去離婚,那也是二婚了,我們女人二婚就是二手車了。”
我以前覺得蘇枝梅或許是圖阿貓的錢的,現在看來或許不是。我為了證實這一點,就問“我們女人跟男人結婚,最起碼要圖一樣。你是圖阿貓的錢財多一點,還是圖他這個人多一點。?”
蘇枝梅說“我圖他這個人。”
我好奇地追問“為什麼?”
蘇枝梅說“錢財會隨著人運氣的旺衰而增減,而人得到了就得到了,錢財好賺,人難換。人是世間最貴的。”
我聽了微微點頭,深表讚同。
蘇枝梅看了看手機,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她感慨道“相聚的時間太容易過了。我得回去了。我說的,是我個人的感受,也算是過來人說的經驗吧。最終的抉擇還得看你的。我不給你出主意哈,不然以後有什麼,怕你埋怨到我。”
我說“不會的,你想多了。每個人怎麼選擇,那都是自作自受,怎麼能怨天尤人呢。”
蘇枝梅說“那就好!公主,你今天待我不薄,謝過了哈。”
我們於是收拾東西。重新叫了輛出租車,將我送回縣城後,接著將蘇枝梅也送回桂嶺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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