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我上課時,寫粉筆字板書,手臂都就有了酸痛感,我一下子還想不起來,我的手臂為什麼突然就痛了呢。
後來想明白原來是在半山彆墅時跟我隔壁房間的那對男女“鬥法”,手臂重複同一個搖床頭的動作導致的反應後,我自己就暗自偷笑起來。我想,我為了抗議人家影響了我休息,我也太賭氣了,也太計較了。
不過還好,反正我以牙還牙,他們讓我睡不好,我也讓他們睡不香了。手臂酸痛隻能說明我平時疏於鍛煉,這回又過於執著跟人家“鬥法”。目的也無非是證明我的“男朋友”也不差,為了男女互動的事來個比拚,誰也不好說誰。
中午下課時,我回到宿舍,用另一隻手捏著手臂,讓手臂快點恢複常態。
李陽卻給我來電話了,他問,妹在乾嘛呢?
我說,在學校的宿舍啊。怎麼了?
李陽說,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呂億從草花鎮出來,說帶了幾個前天新挖出來的石頭出來,說是質地不錯。
我問,可以啊,和誰一起吃飯呢?
李陽說,就跟藍哥、剛哥和侶億。
我說,這麼少人嗎?
呂億說,可以了,不可能約太多人的,秦洛、李冬、莫華他們要加班的,即使不加班,他們還沒結婚,我也想讓他們多點私人時間,讓他們去談戀愛,誤人終身大事不好。
我說,好的。剛哥和呂億我還沒見過,我去好嗎?
李陽說,沒關係的,誰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一起吃過飯就會熟悉了的,你剛開始不是也跟我不熟悉麼,在牛副鎮長嘴裡,我不也是一個傳說而已?
我說,那行吧。多認識幾個人也好。
李陽說,就是啊,剛哥是銀行係統的,呂億是鄉鎮乾部,說不定人家認識有合適的帥哥,說不準哪天就介紹給你,當你的月老呢。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你妹嫁不出去啊。
李陽說,那我不是操心你的婚事嘛。我再疼愛我這個妹,也不能不讓你嫁人吧。
我說,看你說的。
下午四點,我告訴了我媽不回家吃飯。
回到縣城後,我直接到了李陽告知我的油茶館,進了一個叫吉祥的包廂。李陽和呂億、剛哥已經坐在包廂裡了。藍哥在樓下停車,五分鐘後也到了。
呂億是個退伍軍人,長得一副兵哥哥的帥氣,從他一臉英氣的臉上,我仿佛看到他妹妹的臉龐。
李陽曾對說呂億的妹妹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想,如果她跟呂億長得像,那她應該長得不錯啊,而且職業也不錯,怎麼可能愁嫁呢。
剛哥也是個高大帥氣的中年男人,穿著銀行的職業裝,看得出來,他是從銀行下班後就直接過來赴宴的。
李陽向呂億和剛哥介紹了我,說是跟他妹妹長得很像,就認下我這個妹妹了。
呂億和剛哥都讚美我,說我長得漂亮。我問呂億“呂哥,你妹妹應該比我漂亮好幾倍吧。”
呂億說“彆說了,她長得身材跟我差不多,臉也像我的一樣方圓,你說女孩子長方圓臉人家會喜歡麼,也難怪她難嫁。”
我說“那可不一定,講緣分的。”
剛哥也說“是緣分未到,不是難嫁。”剛哥說這話時,聲音嗲聲嗲氣的,像個娘炮。我剛開始不適應,後來在席間聽他說多了,也就知道了,那是他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