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切菜邊說:“就怕譚老師猶豫不決,昨晚上我問她回不回家的時候,我看到她有點傷感,看來她還是很留戀她那個家的。”
周老師說:“如果一個女人每天活在提心吊膽中,經常冷不丁的就被家暴、被誤會、被背叛,這樣內耗下去的婚姻有什麼意義?男人被內耗後對身體的傷害遠不及女人大,女人熬上兩三年就很容易出乳腺問題,不是乳腺問題,有時又是胃的問題,或者是肝的問題。總之如果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下去的婚姻,還是早點分開的好。這年頭誰離開誰不能活,而且像譚老師這樣有穩定的工作的,即使她老公不付女兒的撫養費,她也能獨自承擔,供孩子讀完大學不成問題。”
這時冰冰下課也回來了,冰冰是個剛參加工作兩年的女老師,也是未婚。她問:“你們在說誰呀?是不是說譚老師呀?”
我說:“是啊!”
冰冰說:“女人離婚,經濟獨立就是資本,如果是我,我是不怕的,哪個男人對我不好,我就跟他離婚,人一輩子不長,何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天天跟內耗自己的人一起生活,怎麼會旺自己呢?”
周老師說:“你現在還沒結婚,但是你有這個勇氣,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我覺得這就是女人有尊嚴的體現。”
冰冰是知道譚老師被打的事情的,教師辦公室裡,譚老師跟冰冰相對而坐。譚老師嘴巴愛說,受委屈了就愛和冰冰講講自己的家事。
我自己也是相當於被家暴過的,所以體會很深,對於家暴方麵我是零容忍,我說:“我也是這樣,我隻要一個疼我愛我的男人,我怎麼可能要一個打我的男人。我欠揍麼?父母都沒打過自己,憑什麼老公就能打?”
老師的午餐煮的很簡單,一般是兩個人三個菜,四個人五個菜,我們今天煮了五個菜,吃完以後各自回房休息一個鐘頭左右,然後下午繼續上課。
我回到宿舍後洗了把臉,然後習慣性的看看陽台的花,看看校門的方向。
這一看不要緊,我卻突然看到文初武的車慢慢地停在校門口。我嚇得一下子閃進客廳裡,我怕他在校門口看到我。
我從客廳的窗戶看出去,文初武的車門打開了,譚老師從副駕位置下了車。
我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我的天呐!這是怎麼一回事?姓文那廝怎麼會搭譚老師回學校,他們是好朋友嗎?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見譚老師下車後朝車子擺了擺手,然後車子就轉頭開走了。我確定那是文初武的車。
譚老師回到宿舍後,我就問她:“譚老師,誰送你回來的?”
譚老師問:“你看到了?”
“我剛才在陽台看到你從一輛小車上下來,待遇不錯嘛,羨慕你。”我說。
譚老師說:“羨慕什麼呦,這也值得羨慕。上次你朋友不是也順便搭你麼,我們鎮裡的一個姓文的老師搭我回來的,順風車。”
我一聽心裡就直叫苦。譚老師不知道我跟文初武過去的關係。我也不清楚文初武有沒有問過譚老師關於我的情況。如果問了,那就是問得太對,太切中要害了。我跟譚老師同個宿舍,然後文初武又跟譚老師是好朋友,那麼是對我的威脅就變大了好幾倍了,我任務情況和底細都可能通過譚老師讓文初武知道。
我問譚老師:“你倆認識很久了嗎?是好朋友嗎?”
譚老師說:“認識有一兩年了吧。因為經常是走安康鎮這條路,然後偶爾也去鎮政府那裡幫幫忙,我倆就認識了。他現在有一個女朋友啊,聽說很有錢的。”
我哦的應了一聲,然後我不敢繼續跟她再聊有關文初武的事情了。我轉而問她:“你今天上午請假,不會真的是去辦離婚手續吧?”
譚老師說:“什麼叫不會?我都已經離開婚了好嗎?手續辦的很順利。”她從包裡拿出了她的離婚證遞給我:“給你看一下,反正你紅本綠本都還沒拿過。給你看一下讓你確認一下,我現在已經解放了。談戀愛談了幾年,然後好好維持婚姻幾年,有過甜蜜,有過歡樂,也有過痛苦,但是沒想到離婚就是那麼一個月、半個月或者是幾天的事情,結婚很慢,離婚很快,感覺很魔幻一樣。回到學校進到校園裡,我才確信我真的是離開婚了。我跟前夫從此將沒有什麼瓜葛,我的女兒,他想出點撫養費他就出,如果不想出撫養費,我相信我也能夠養得起,我也不要他支付,我有信心能夠養得好我女兒。他喜歡跟老女人,那就讓他跟老女人去吧,我們各走各的路,從此各不相乾。緣來我在人群中看到你,緣去我見你在人群中。”
“你能這麼看得淡、想得通、放得下就好。”我說。
我沒有問譚老師昨晚在不在宿舍過夜的事情,我覺得這是私事,問了就沒有禮貌了。
但是我對她跟文初武的關係,感覺特彆敏感,因為文初武相當於我的仇人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跟文初武走近了,對我就是一種威脅,說不定門衛老徐以後可能因為譚老師跟他打招呼,他也會打開校門讓他開車進來,然後他直接上到我們宿舍來,那我就被他們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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