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我醒來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李今發來的短信:今天淩晨兩點卸貨了,小辣椒6斤8,順產,母子平安!
信息是淩晨四點發出的。我猜想她此時肯定在休息中,就不打電話過去,隻回了句:祝賀天賜麒麟!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去看你們。
信息發出去後,不見李今回複,證明我判斷沒錯。女人生孩子,就相當於走了一回鬼門關,即使是順產,那也是耗去大量元氣的,孩子落地後,母親需要大量的時間休息,我不打電話過去吵醒她是對的。
回到學校後,在宿舍見到譚老師,她對我的態度和神情已經恢複到被羅依抓傷臉之前了。
我心想,一場誤會終於消除了,大家雨過天晴之後,該說說該笑笑。
譚老師試探性地笑問我:“昨天的玫瑰,真的不是送給心上人的?”
我說:“我朋友在醫院住院升級當媽媽了,我去看看她。”
譚老師說:“哦,如果是送給心上人的,你得告知我,免得我物色到了合適你的男生,你又已有男朋友,到時你男朋友也像姓羅那個瘋女人一樣來找我算賬,那我這臉就不要得了。”
我說:“我之前就溫馨提示過你了,叫你如實告知冰冰,你以為沒事,結果呢,捅了馬蜂窩。幸好還沒達到熱戀階段,要是達到了,她不來學校上房揭瓦呀。”
譚老師說:“媽的,這年頭,變態的女人實在太多,一談戀愛,就霸占著不許彆人惦記,真是豪橫。”
我問:“如果彆人搶你男朋友,你會氣憤嗎?”
譚老師說:“氣憤是氣憤,但也不至於要乾仗。男人的心要是在我身上,我也不怕人家搶走。”
我說:“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姓文的現在是腳踏幾條船,你說姓羅的不氣炸才怪,她管不住偷吃的牛也就罷了,你們這些嫩草還一天主動跑到牛嘴旁邊,她不氣吐血麼。”
譚老師聽到我誇她和冰冰是嫩草,就嘿嘿嘿地笑,我看她那傻笑的表情,就感覺她的智商有時也不敢恭維。她笑停了,又很不屑地說:“表現得那麼有錢,卻又那麼不自信,說白了就是沒什麼底氣。我要是也買得起大奔,還給男朋友花幾十萬,他要是背叛我,我也會淡定地說,出門右拐,走好不送。這樣的男人有個屁用,離開我不是件幸事嗎?”
我說:“你既然這麼看姓文的,那又為什麼把她介紹給冰冰呢,介紹一個忠誠老實本分的那還好,你介紹個渣男給冰冰,不是純粹傷她的心麼?”
譚老師說:“我對他了解也不是很多呀,看到他有穩定的工作,又是大學畢業,家境也還行,而且他介紹給我的警察同學,也還靠譜,那不是推定他應該也不錯嘛。”
我說:“人和人是相差很大的,有時眼見都不為真。說真的,你和冰冰被那個女人打,你剛開始是不是還以為是我告密什麼的?你們不會這麼認為吧。”
譚老師說:“請原諒,剛開始我們是有點懷疑,後來她來學校吵了以後,我們才知道誤會了你。”
我說:“我對姓文的像對仇敵一樣,怎麼可能還跟他有任何瓜葛。你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啦,我討厭的人,肯定連他的女朋友也一起討厭的,而且那姓羅的是什麼人,我也比你們更清楚她。”
譚老師說:“不好意思了。差點誤會你。那姓羅的是什麼來頭?這麼有錢?”
我說:“你們那晚就你們仨一起吃飯?”
譚老師這回老實地說:“黑牙哥約了個牛局長一起。”
我裝作不認識牛局長,也裝作不知情地問:“哪個局的牛局長?”
譚老師說:“科技局。”
我哦地應了一聲說:“那個牛局長我認識,他跟我一朋友挺熟的,他就比較知道姓羅的來頭。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問問他,那瘋女人是什麼來頭。”
我沒有直接對譚老師說羅依的情況,免得以後有什麼事都說是我說的。
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多嘴多舌對我有害無利,以後雞屙下的狗屙下的都說是我屙下的。
我也需要防著譚老師,因為她跟童校長關係太密切了,而童校長他哥是童大啊,那是縣裡有名的黑道人物。
譚老師聽了說:“以後不敢坐黑牙哥的車了,也不敢跟他有更多的交集了,怕了。”
我知道文初武的固執性格,相信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除非不看上冰冰,要是看上冰冰,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以他的勢利和投機,他跟羅依,隻是權宜之計,不會給她明媒正娶的待遇。相反,他看上的,卻不會那麼容易放棄。
羅依威脅的是譚老師和冰冰,又不是懲罰文初武,那文初武憑什麼會長記性呢。該犯的錯他還是想繼續犯的,見妞不泡,違反天道啊。
基於對姓文那廝的了解,我對譚老師說:“你和冰冰不要高興太早,如果黑牙哥真喜歡冰冰,他還會窮追不舍的,不會那麼安分守己。如果真的那麼安分守己,就不是黑牙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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