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山蹙眉點頭，沉聲道：“張先生不用懷疑，這肯定是造物，隻是來自哪個文明不得而知，很神秘。”
“唉，可惜了……”
付偉軍沒有參與討論，苦著臉搖晃著手中的水晶容器。
“這是……揮發了？”
張肅一眼便看到容器內隻剩大約一半的粘稠液體，明白付偉軍在可惜什麼。
付偉軍麵帶惋惜的點點頭：“有可能吧……估計是因為死亡之後不再分泌這種物質。段哥，麻煩，玻璃瓶。”
“給你。”
段五湖對實驗室的工作已經駕輕就熟，很快就將一個大小合適的玻璃瓶遞到付偉軍手上。
“唔……”付偉軍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毒液原液倒入玻璃瓶，一邊道：“我們猜錯了，應該不是揮發，而是濃縮。”
“的確比之前的要濃稠！”
張肅認真的點點頭，眼瞅著付偉軍沒有把水晶容器內壁的粘液刮乾淨，十分自然就給放到了一邊，暗暗好笑。
“不僅顏色更深，流動性也比之前的要差一點，給，張先生，小心一些。”
付偉軍將小玻璃瓶擰好，這些都是從鎮子上麵美甲店找到的，放到實驗室裡可好用了。
“濃度不同，有什麼說法嗎？”
張肅輕輕的轉動玻璃瓶，不用拿出來對比，他就能清楚感受到兩種紫色之間的區彆，手上的這個至少深了兩個色號。
“或許同等量的情況下，爆炸威力會更大，暫時隻能做出這麼點推斷……或者，謝博士，你有什麼高見？”
付偉軍看向謝言山，接觸時間不長，但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融洽，因為平時探討的話題很少涉及到個人利益，基本都是學術交流，即便爭論也具有邏輯和理論的支撐，不是亂噴。
“實在抱歉，我也隻能想到最直接的影響，或者……在爆炸反應速率和觸發反應條件方麵會有不同？”
謝言山不知道從哪裡搞了副眼鏡，明顯戴著很不舒服，摘下眼鏡之後用不確定的語氣說著。
他已經知道毒液原液目前的主要作用，威力巨大的爆炸堪比同質量的核能反應，這是非常危險的物質，所以給出意見的時候很謹慎。
“這樣啊……”張肅將玻璃瓶收好，指了指放在角落的水晶容器，笑道：“那就麻煩兩位研究一下，然後告訴我答案。”
小小伎倆被識破，除了段五湖感到十分尷尬，付偉軍和謝言山兩人毫無不適，隻是紛紛點頭答應，還笑得很開心。
沒辦法，危險品管理太嚴格，又想要做研究，隻能自己想辦法。
“付博士，之前你要跟我說什麼？”
“對對，改造喪屍的研究有發現。”
提起這件事，付偉軍顯得十分激動，道：“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發現！段哥，麻煩伱到門口盯著點。”
張肅眉頭一挑，但凡付偉軍開始謹慎，那麼一定有重大突破，就連謝言山和段五湖臉上都帶著認真，這讓他更加好奇，但作為首領，基本的城府還是要有，靜靜的等著。
付偉軍見段五湖打開門左右看了看，確保沒人偷聽之後，麵色嚴肅道：“通過我和謝博士的溝通，加上對李釗華屍體的解剖，發現喪屍改造液具有滅殺喪屍機器人的功效！”
“滅殺喪屍機器人？”
張肅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恍惚過來，麵色一驚，道：“意思是，可以將喪屍逆轉成人？不對……徹底屍變的人已經死了，是可以阻斷喪屍機器人在人體內的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