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欣妤做了個一個古怪的表情,指了指窗戶:“自己看吧。”
“說不就行了……瑪德!”
張肅走到窗戶邊拉開擋板,本來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麗了。
由於氣候寒冷的原因,商城樓上的窗戶基本都有擋板封著,就算外麵豔陽高照,裡麵的采光也不怎麼樣。
張肅拉開擋板看向天空,還以為一晚上過去烏雲已經散了,可一看才知道,天空仍然灰暗,跟昨天的天氣沒有任何變化,那層層厚重的烏雲就像鑲嵌在穹頂一樣,沒有絲毫退散的跡象。
“起初,人們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降雪,直到烏雲經久不散,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鄭欣妤學著曾經那些營銷號的口吻嘀嘀咕咕。
“這烏雲,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啊。”
於文夾著煙卷出現在過道上,過完年他就五十九了,覺少,早就醒了,聽到張肅這邊有聲音,就過來了。
張肅咂了咂嘴,同樣點上一根煙,朝著天空吐出煙氣,道:“一副隨時都要下雪的樣子,的確讓人很緊張。”
烏雲蓋頂並沒什麼,但隨時可能降水卻是個大問題,以前總說天知道,天知道,現在恐怕就連老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降下雨水……
“大兄弟,昨天晚上我想到一件事,可能有些荒唐,你彆笑話我。”
趙德柱撓了撓稀亂的頭發,手上還拎著一瓶漱口水。
“說啊,我隻笑你車技像一坨,其他都挺好的。”
張肅調侃了一句,繼續看著沉沉的天空。
“你說除了第一次下雨,後麵兩場雪都很小,會不會是因為這種降水是全球範圍的,把雨水給平攤到世界每個地方,所以就不大啊?”
趙德柱粗略的表達他要說的意思,旁邊人聽完之後均是一愣。
“欸,彆說,我覺得柱子哥這說法有點意思呢!”
最先說話的是王鑫。
他媳婦張婭緊隨其後道:“如果柱子哥的說法成立,那能不能這樣理解,災難爆發之後第一場雨太大了,把天上積累的水汽都給下沒了,後來氣溫驟降,大氣從地麵吸收水汽的速度變緩,所以雪就很小……”
“所以第一場雪之後,吸收水汽就變得更加困難,這才導致跟第二場雪之間隔了差不多兩個月?”
王鑫很快便理解了張婭的意思,瞬間就接上話。
張肅表情古怪的看著這對情侶,似笑非笑道:“你們倆可以啊,連思考起來都這麼默契,能走到一個頻率上,不錯不錯……”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是我,看我,是我第一個提出來的,得誇我!”
趙德柱滿臉不愉快,難得他能想到這麼牛逼的理論,結果被彆人搶了風頭,那可不行。
“柱子叔牛逼,腦瓜子嗷嗷好使,絕頂聰明!”
龐大坤連忙捧場。
“柱子、小王和小婭的猜測雖然都沒有事實作為依據,但我覺得還真有些邏輯!”
張肅點頭,肯定了幾人的話。
陸羽博見趙德柱得了表揚,十分不屑道:“大柱子說那些都沒啥用,就算知道了又能咋樣,咱們還能擋住天不讓它吸收水汽嘛,沒用沒用!”
作為很好的朋友,不懟兩句就不舒服。
張肅卻很認真的搖搖頭:“博仔你這樣說不對,我們的確沒辦法阻止水汽的蒸發,但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至少可以證明降水是有規律性的,而且這個規律我們有可能能夠掌握!”
“如果掌握了喪屍強化的規律,我們就可以提前做好規劃和準備,至少不會打沒準備的仗!”於文緊隨其後進行補充。
“怎麼啦?”
李宗楷出現在商鋪門口,略顯緊張的問道:“又要打什麼仗?”
“沒有,我們在研究降水的問題,感覺有跡可循。”張肅大概的解釋了一句,接著便問道:“弟兄們準備咋樣了,啥時候能出發?”
李宗楷指了指他們住宿的區域,道:“大家夥都起來了,隨時可以走。”
“那好,博仔,去通知老劉和老楊,讓武寶康和張鑫都來,一起開個會,另外去搞點吃的,說完事情吃完飯就出發!”
張肅擰開水瓶喝了一口,腹中空空,冰涼從喉嚨直竄胃底。
“嘿,水果佬,偷偷摸摸乾嘛呢?”
忽然,鄭欣妤對著門口一聲嚷。
“嘿嘿,沒,那啥,剛聽見肅哥喊我名字,嘿嘿,我這就來了。”
張鑫知道張肅等人一早就要去文明守護,特地早早過來看看。
“是啊,喊你們過來開個會,說些……嗯?”
張肅正說話,轉過頭朝著張鑫腰間一看,好奇的指了指,問道:“老張,你這刀?之前沒見你用過,哪來的?”
“肅哥你說這個嗎?”
張鑫神氣活現的取下腰間刀鞘,笑眯眯道:“嘿嘿,這刀啊……”
“這是今天逃亡過來大叔手上的那把刀,你給搶啦?”
還沒等張鑫介紹,鄭欣妤一語道破,場麵頓時凝固。
“你特麼搶逃難幸存者東西?”
張肅表情古怪的看著張鑫,這種現象肯定普遍,但發生在眼前,屬實有些難看,而且做這事的人還是個小高層,必須有點說法!
而且他看張鑫手上的刀很眼熟,之前都沒在意鄭欣妤說的話,看來的確有蹊蹺!
“不是……我……”
張鑫訕笑,抖了抖手上刀,道:“我換,我換的,我拿東西跟人家換的,一包牛肉乾兩包煙呢,沒搶,真沒搶,我才不乾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