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我們玩是吧,去,快去拿包開心果給我們,當作精神損失費!”
陸羽博十分不滿的說道。
“吱!吱吱!”
閃電一蹦,原本要對陸羽博發脾氣,結果那種感覺又來了,指著雲龍穀方向連連叫嚷!
在旁人看來,它就像為之前的錯誤據理力爭,模樣實在有些蠢萌。
“哎呀,你咋還惦記它的口糧呢,那啥,大家趕緊回屋休息吧,各司其職,安安穩穩度過這一晚。”
段五湖拍了拍陸羽博肩膀,對周圍人擺擺手。
“睡覺咯……”
滿地的屍體沒人收拾,反正住一晚就走,按照之前的順序,趙德柱和樸燦勇分彆去隔壁兩個院子的屋頂放哨。
“喂,老兄,天多冷啊,你躺這裡凍死了我們可不負責啊!”
趙德柱路過神秘人的時候,扔了一條毛毯給他,接著朝隔壁院子走去,相識一場,挺過了喪屍的襲擊,彆最後凍死在門口,太鬨心了。
看似大大咧咧的殺魚佬,其實內心還是有幾分良善。
由於角度合適,趙德柱坐在屋頂可以看見神秘人躺倒的位置,時不時打亮手電瞄一眼,每次都是同樣的姿勢,如同磐石般一動不動。
“這家夥夠固執的,不會真打算把自己凍死算球吧……”
趙德柱有些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緊緊衣領繼續觀察四周,尤其是之前閃電說有喪屍的方向,可以不信,但不能不重視,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有個古怪的生物跟他隔空對望……
天空烏雲密布看不見鬥轉星移,時間悄然流逝,趙德柱和樸燦勇放哨的時間裡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兩人各懷心事也沒有聊天,煙抽了半包,水喝了半壺。
最後一班崗是段五湖和袁火土,兩邊人馬替班的時候路過神秘人,駐足看了一下,發現他眯縫著眼望天空,壓根沒睡覺,就那麼發著呆,好像靈魂被抽離的軀殼。
值班的不能睡,神秘人也沒睡,喪屍更不需要睡,雲龍穀半山腰上的虛弱喪屍就那麼一直坐在崖邊,凝望著紅溝村裡眾人的一舉一動。
清晨七點,天空蒙蒙亮,段五湖收工,準備下樓,就像商量好的一樣,他起身抻懶腰的同時,神秘人也坐了起來,好像詐屍一樣直挺挺的起身,看上去有幾分驚悚。
“身板真硬朗啊!”
段五湖感慨,如果是他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外麵躺一宿,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飛快下樓梯走出院子,段五湖看見神秘人正在搬運喪屍屍體。
與此同時,屋內的人也都起來了,聽到外麵有聲音,紛紛走出來查看情況。
神秘男子扯掉裹在臉上臟兮兮的圍巾,露出一張滄桑的臉頰,皺紋有點深,具有傳統北方農民的皮膚特征,由於長期沒有洗臉,很臟。
光看臉的話,說他七十都不過分,但考慮到戰鬥時候那麼悍勇,估計也就四五十歲。
神秘人沉默不語,抱起喪屍屍體擺放在道路中央,整整齊齊排著,動作小心,表情哀傷。
“太重情義了……老先生,要不要進屋喝口熱粥啊?”
沈林睿招呼神秘男子,屋子裡現成的爐灶,架上鍋子加入水和煮好的米飯一攪拌,快速成粥!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和冷靜,神秘男子的狀態明顯好多了,聽到有人邀請,頓了頓身子,接著微微搖頭,繼續搬運屍體。
“走吧,咱們儘快吃完東西,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