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部。
李安寧靠在椅子上,表情苦悶。
李諾坐在她對麵,無聊的轉著桌上的鎮紙。
懲治幾個潑皮無賴,並不是他的目的。
既起不到震懾的作用。
也增加不了多少修為和壽命。
他想了想,看向李安寧,問道“長安應該不止這幾個潑痞,刑部以前為什麼不管?”
李安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以為他們是單純的惡霸流氓嗎?”
為了震懾宵小,刑部每年都要杖斃一批欺男霸女的潑痞街霸。
但這些人是抓不完的。
尤其是其中一部分,根本就是那些權貴豢養的,為的就是幫他們乾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李安寧以前,也想著將他們全都肅清。
但結果是,權貴們在朝中一番運作,讓她差點在刑部待不下去。
她的這個公主,身份雖然尊貴。
但在朝堂上,根本沒有多少話語權。
李諾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李諾給了李安寧一個眼神,說道“跟我走。”
李安寧疑惑道“走哪裡?”
李諾道“我帶你修行……”
以前李安寧被欺負,是因為沒遇到他。
這次說什麼也要為她找回場子。
片刻後,李安寧站在大理寺門前,問李諾道“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李諾道“伱跟我來就知道了。”
兩人走進大理寺,看到淳王坐在一座衙房前麵的台階上,看上去有些無聊。
“淳王伯伯。”
“皇兄。”
兩人走過去,淳王抬頭看了一眼,意外道“李諾,安寧,你們怎麼來了?”
李諾道“我們找父親有點事,淳王伯伯怎麼坐在這裡?”
淳王懷裡抱著一個精致的湯盅,被他用袍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站起身,說道“我來給你爹送點羹湯,他總是不按時吃飯,身體可不能熬壞了……”
李安寧問道“那你怎麼不進去?”
淳王道“他在忙公務,本王等他一會兒。”
片刻後,兩位大理寺的官員從衙房走出來。
李諾三人這才走進去。
淳王將那盅湯拿出來,說道“這盅湯熬了好幾個時辰,趁熱喝了吧。”
李玄靖放下手中的卷宗,將湯盅推到李諾麵前,說道“我不渴,你和公主喝吧。”
這盅湯,最終全都進了李諾和李安寧的肚子。
淳王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李玄靖開門見山的問道“這次來大理寺,又有什麼事?”
李諾道“我有個朋友,在長安開了一家店鋪,最近被一些地痞纏上……”
李玄靖問道“朋友?”
李諾補充道“好朋友。”
李安寧翻了一個白眼。
李玄靖問道“然後呢?”
李諾道“我和安寧公主覺得,應該好好治理一下這些無法無天的潑痞,還百姓一個清淨和安寧,但以刑部的力量,可能不太夠……”
李玄靖點了點頭,提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句。
不久之後,李諾和李安寧離開大理寺。
李安寧的手中,拿著一封手書。
這是一份關於懲治長安潑痞惡霸的一份通知,由大夏最高法院大理寺下發,上麵蓋有大理寺卿的印鑒,大理寺,刑部,長安縣衙的所有人手,他們都有權力調動。
李安寧很感慨。
有一個大理寺卿的爹,修法家是真的方便。
這一次,她算是又沾了李諾的光。
大理寺,衙房之內。
淳王摸了摸下巴,說道“李諾和安寧,走的很近啊……”
李玄靖端起茶杯,沒有說什麼,淳王看著桌上空了的湯盅,說道“可惜了這盅湯,是王府名廚費了好大的心思熬的,明天本王再給你送一盅過來……”
……
玉音閣一事,一波三折。
人們以為,刑部抓了幾名在玉音閣鬨事的潑皮,在玉音閣門口懲戒一番,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直到第二日,長安縣衙,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滿城抓人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似乎才剛剛開始。
一些以潑痞流氓為主要成員的小幫派,全都被抓進了大牢。
那些閒散的潑皮,也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一次,是大理寺直接下令,針對這些黑惡勢力的一項特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