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李安寧凶了一頓,李諾表示很無辜。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能有什麼辦法?
找個理由,把禮部愛管閒事的官員抓進去,好好敲打敲打,讓他管好自己的事情,彆瞎操心公主的婚事?
人家禮部就是乾這些事情的,操辦公主的婚事,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李諾也沒能力乾預這種國家大事。
說白了,他除了有個權傾朝野的父親之外,還有什麼?
離了父親,他什麼都不是。
不過,想到李安寧以後要嫁人,李諾心裡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這點不是滋味很沒道理。
那畢竟是他曾經叫過無數聲“娘子”的人……
正在李諾思緒萬千時,李安寧用指節敲了敲桌子,指著這幅畫,說道“你有地方畫的不對。”
李諾回了回神。
她懂繪畫嗎,就說他畫的不對?
李諾看向她,問道“哪裡不對?”
李安寧指了指畫上的鳳凰和她,微微挺了挺胸,問道“你覺得你畫的對嗎?”
本來李諾沒察覺到什麼不對。
但她這個挺胸的動作,明顯是意有所指。
李諾望向這幅畫稿,然後就發現,在這幅畫的有些細節上,他的確沒有處理好。
單獨畫李安寧或者是單獨畫鳳凰,這幅畫挑不出一點問題。
但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幅畫裡,有些細節就得注意了。
比如,公主殿下胸前的弧度,是要比鳳凰大一點的,雖然不多,但大就是大。
關於這一特點,李諾在畫裡沒有體現出來。
不僅沒有體現出真實的情況,看起來鳳凰的弧度還要更大一些。
這就和真實情況相悖了,幸好李諾隻畫了身形的輪廓,現在改還來得及。
李諾將幅草稿揉成團,丟在紙簍裡。
他取了一張新的宣紙,很快就再次勾勒出她們的身形曲線。
看了看畫中兩人胸前的曲線,李安寧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李諾畫了一小會兒,覺得眼睛有些酸,走出房間,打算放鬆放鬆眼睛。
娘子依然在亭中和鳳凰學習繪畫。
李安寧和慕兒凝兒在院子裡跳繩。
學畫畫沒什麼好看的,李諾站在一邊看她們跳繩,眼睛跟隨李安寧跳動的節奏,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被動的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之後,覺得眼睛好受多了。
李諾回到房間,繼續畫畫。
畫到娘子的時候,李諾略一猶豫,手腕一抖,給她也添上了一點弧度。
娘子其實是有點東西的,可能是不想練功的時候妨礙到,她平時都穿著緊身的束胸,所以看起來不那麼顯山露水。
但即便如此,和鳳凰以及李安寧比起來,還是相差太遠。
如果不給她添上這一筆,這幅畫看起來就太過殘忍了。
畫好的這幅畫,給娘子不太好,給李安寧和鳳凰,同樣不合適,李諾自己收了起來。
第二天,他下午才出門,沒有去刑部,而是直奔大理寺。
李諾越來越能明白,為什麼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們,總喜歡拚爹了。
當他遇到無能為力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也是父親。
李安寧拜托他的事情,他自己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李諾走進大理寺卿的衙房時,父親正在和淳王下棋。
圍棋李諾隻能說懂規則,算不上精通,他平時和慕兒一般都是下五子棋。
淳王一邊下棋,一邊問道“看我們下棋也無聊,找伱爹有什麼事情,說吧……”
李諾站在一邊,說道“你們先下,我不著急。”
等兩人下完一局,李諾才問道“爹,淳王伯伯,聽說朝廷要給安寧公主選駙馬?”
淳王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聽說了啊,時間過的可真快,好像她前幾年還在地上爬,一轉眼就十八了,也該給她選個駙馬了……”
李諾輕咳一聲,說道“公主和我說了,她現在還不想嫁人。”
淳王微微一愣,問道“安寧不想嫁人,為什麼要和你說?”
“……”
李諾道“我們是朋友,她讓我幫她想想辦法。”
淳王搖了搖頭,說道“生在帝王家,嫁不嫁人,也由不得她,曆來公主在十八歲之前,就選定了駙馬,安寧已經算晚了,禮部已經在擬定駙馬的人選,下一次朝會之上,應該就會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