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開考的鐘聲已經響了,不過監考老師看了一下沙漏,開考一刻之後是不允許進考場的,不過還沒到一刻鐘,於是揮了揮手,便讓韋盅熊進了考場。
韋盅熊一瘸一拐的到了自己座位坐下,看看卷子,準備答題,可是滿腦子跟漿糊似的,被爺爺那兩巴掌一腿傷得著實不輕。
而且能把爺爺氣成那樣,可見他這次惹的麻煩可不是像平常那樣,也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善後?
還有那中年人和小孩,既然被皇城司逮著了,隻怕自己背後唆使這件事也一樣會查出來,到時該如何?
他腦袋越想越糊塗,拿著筆呆了好半天,都沒落一個字。
監考老師上來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彆走神,他才從混亂中醒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一小半,趕緊開始答題。
答一會兒,又想一會兒剛才的事,整個這場考試昏昏沉沉過去了。
實際上,這第一場的語文算是他所有學科中學得最好的。
因為他小時候家教還是比較嚴的,啟蒙也比較紮實,相對而言是拉分的科目。
可就是這件事耽誤了,考得稀爛,連最後的作文都沒寫完整,還來不及答完時間就到了,隻能匆匆交卷。
下午的科目依舊考得一團糟,中午的時候家裡人沒找他麻煩,怕影響了高考。
晚上還刻意給他做了好吃的,他奶奶還專門把他叫去安慰了一頓,讓他好生考試,彆想太多,案子的事家裡會幫忙處理。
可是越這麼說,他就越緊張越生氣,搞成這樣,都是嶽雷那狗東西乾的,他們嶽家是造成韋家眼下這局麵的罪魁禍首,這個仇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想著自己的高考隻怕已經毀了,既然這樣,嶽雷也彆想獨善其身。
當下,他便趁著夜晚匆匆出了屋子。
第二天早上。
嶽雷去參加考試去了,嶽飛的女兒,嶽雷的小妹嶽銀瓶跟姐妹說好了去他們家玩,所以坐著馬車,帶著丫鬟仆從便出門了。
正走在路上,忽然他們的馬車被十幾個人團團圍住,趕車的車夫大驚失色,驚恐道“你們要做什麼?”
為首一個高高的刀疤男一把揪住車夫,把他扯了下來說道“這是不是嶽府的馬車?”
“知道你還問,你想乾嘛?”
高個子一揮手,說道“把嶽家姑娘請到咱們府上好好樂樂。”
十幾個打手立刻笑著跳上馬車就要去抓嶽銀瓶。
一個打手剛撩開轎簾伸頭進去,便被一腳踢得飛了出來,摔在路上,半天起不來。
其他的混混大驚失色,就在這時,從車廂裡已經鑽出來一個大家小姐,三下兩下便把衝上來的混混打趴下了。
出手的正是嶽銀瓶,她自幼跟著父親苦練武功,學得一身好本事,這種街頭上的混混哪裡是她的對手?
刀疤男大怒,抽出一把單刀吼道“亮刀子,這臭婊子居然不聽話,便把她給剁了。”
一眾混混紛紛拔出匕首,短刃圍住了嶽銀瓶,便開始瘋狂的招呼。
街上頓時大亂,不少人東躲西藏的,也有不少人在遠處瞧熱鬨。
嶽銀瓶身手雖然不錯,可對方人太多,而且全都握有兵刃,她出手就有顧忌,打翻了一人,搶過了一把刀子,就在這時,她肩膀還是被刀疤男刺了一刀。
她動作極為迅捷,反手一刀便紮進了對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