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去,兩側修士紛紛垂頭行禮,過路丹師駐足,皆滿眼驚豔崇拜,遠遠看著南弦。
來到大殿前,一身著褐色衣袍的男修迎麵走來,仔細觀其胸口,竟是十紋丹尊。
隻是一眼看去不修邊幅,發絲淩亂,眼底烏青,黑色長須中甚至有幾片草藥。
中年南修身後跟著一眾年輕弟子,見南弦後同款震驚模樣。
“仙子啊!”有人不住驚呼。
“少天,閉嘴。”中年男修警告身後弟子。
名喚少天的男修立馬閉嘴,麵帶歉意訕笑,低頭認錯:“我錯了師父。”
中年男子這才上前,呲牙笑道:“南弦家主,彆來無恙。”
南弦抬手:“穀主。”
“誒?你怎麼知道我是穀主?”
男修摸摸頭顱,看看衣袍,似乎不明白自己沒有象征身份的東西,竟然被人認出來了。發現全身上下沒有象征身份的東西後璨然一笑,歸功於自己有一穀之主的風姿。
旁人扶額都不忍去看男修,似乎都不想承認這麼個東西竟然是堂堂神藥穀穀主。
“咳咳,沒錯,我就是神藥穀穀主,姓薑,單名一個白字。”
“本以為無儘處家主該是一個中年修士,沒想到是一個小娃娃。”
“弦,天上月,好名字啊,我叫你小弦弦如何?”
“小弦弦,煉丹嘛?我觀你是個煉丹的好苗子,與我有緣,不如拜入我名下……”
氣氛凝滯,空間分外寂靜,隻有神藥穀一眾長老弟子將頭埋的更低。
“誒誒誒!”正在此時,忽聽薑白傳出一陣痛呼聲,整個身體似是被什麼無形的繩索捆住動彈不得。
而場中弟子見此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讓你迎接客人,你就是這麼招待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就見天上飛下一女修,女修著薑黃色衣裙,眉宇間可見歲月的痕跡,可見其年輕時風華。
謔,又是一個丹尊。
神藥穀的兩位丹尊竟都出現了。
“住手!”薑白費力從來人手中掙脫,似是不免在外人眼中丟了麵子,怒目而瞪。
“你再瞪一個試試?”女修冷笑。
薑白收回視線,輕咳兩聲上前悄悄道:“當初讓你當穀主你嫌麻煩不當,外人麵前,給個麵子。”
但場中皆是修士,自然人人聽見了薑白的低語,隻能裝作不知。
女修白了眼薑白,上前看著幾人抬手一禮:
“在下朝顏,神藥穀副穀主。”
“久聞弦尊者大名,今日見此,果真是英雄出後世。”朝顏聲音清晰有力,目露欣賞,除去對晚輩的欣賞,亦有同為魂帝的尊敬。
“朝顏丹尊過譽,貿然來訪,還請見諒。”南弦輕笑回禮。
朝顏見南弦不卑不亢,更是對其多了幾分看重,如此骨齡便坐上無儘處家主之位,值得尊敬。
“有何見諒之說,弦尊者首次出關,便來訪我神藥穀,是神藥穀之幸。”
話音剛落,朝顏似乎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抬眼尋著氣息看去,便見南弦身後白發紅衣的老婦,以及老婦身邊的少年。
朝顏瞥了眼後方的北霜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移回視線時道:
“我神藥穀的傳承,非穀中之人不可習得,倒是不知,這兩位身上,何故會有神農傳承的氣息。”
南梅溪和風隱臉上浮現一抹慍怒,當著神藥穀修士的麵,就差直接說他二人偷學神藥穀傳承了。
“哦?朝顏丹尊可是懷疑我們偷學神藥穀煉丹之法?”南梅溪冷聲道。
恰在此時,薑白也上前,仔細感受兩人身上的氣息,半晌也冷下臉來,將視線投向後方的北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