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象的崩碎,墓地搖晃了起來,似是要坍塌了一般。
“不好,快退出去。”
“這墓要塌了?”
就在人們驚慌之際,祭壇上的都那一口紅色棺材飛動了起來,衝向黑影,並將其收了進去。
“是那口棺槨?”劍爺一怔,不待他反應,棺槨便帶著黑影衝了出去。
在半空中,棺槨橫著靜止,紅光大綻。
這一變動,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你們看,是祭壇的那口棺材?”
“難道有什麼寶物要現世了?”
這時,紅色的棺槨緩緩的打了開來,一個赤著腳、身穿紅色衣袍的邪異男子,從中站了出來。
他屹立半空,如同神龍對待螻蟻一般的看了看下方的人,隨即手一揮,將一個躲在遠遠處的修煉者給抓攝了過去。
“你要乾……”
那修煉者驚慌,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成了一具乾屍。
“不好。”
“是邪功。”
在場的眾人,見到此情此景,無不驚詫恐慌。
黃袍老者朝邪異男子怒喊道,“何方妖孽,竟敢吸食精血?”
邪異男子無動於衷,不屑的將手上的乾屍拋開。
這無疑激怒了黃袍老者。
“妖孽,看劍。”黃袍老者手一揚,一把飛劍快速的朝邪異男子衝去。
邪異男子看也不看,隻將身上的氣息釋放出來,就直接將劍擋在身體的外圍。
“不好。”黃袍老者臉色一沉,邪異男子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令他心裡發毛。
邪異男子手一伸,化成一隻巨爪朝黃袍老者抓去。
見狀,黃袍老者的身子連連後退,而那隻巨手對他緊追不舍,就在得手之際,一道淩厲的劍光斬來,將巨手斬了個破碎。
“哼!”邪異男子冷哼一聲,看向劍爺,“彆急,好戲剛要開始。”
“看你的樣子,還沒挨打夠?”劍爺調侃道。
“你還會耍嘴皮?”邪異男子冷笑道。
“我會的還多著呢?”劍爺正了正臉色,“看你樣子,應該不是這墓主人吧?”
“哦,你看的出來?”邪異男子看了看自己細長的手指道,“我確實不是。”
“你是誰?”劍爺問道。
“你無法想象的存在。”邪異男子淡漠的道。
“無法想象的存在?”劍爺淡然一笑,“倒是個有趣的說法。說吧,這個墓的所謂機緣是不是你搞出來耍人的東東?”
“差不多吧!”邪異男子麵露詭笑,“找些餌釣些魚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再說,你這條大魚上鉤,倒是給了我驚喜。”
“那你要有一口好牙先?”劍爺哼道。
“當然。”邪異男子自信的道。
半空中,邪異男子侃侃而談,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所謂遠古強者的古墓,不過是獵人為捕獲獵物所設下的陷阱。
“他在跟誰說話?”
“那還重要嗎?要趕緊離開這裡?”
“我們都被騙了?”
在遠遠處觀望的眾人,一片嘩然。
聽到騷動,邪異男子眼睛一眯,看了過去,冷哼道,“你們,誰也走不了。”
說著,手一揮,一道紅光飛出,將整個墓內的空間罩住。
他探出手,一隻巨手就再次朝那遠處的眾人抓了過去。
見狀,劍爺手中的劍一動,一道淩厲的劍光便斬向那隻巨手。
嘭……
一聲悶響,巨手被劍光斬滅。
“你就這麼著急的死?”邪異男子看向劍爺冷哼道,“罷了。本想把你留到最後吃,卻沒想到你這麼想死,那就先成全你。”
說罷,他手一揚,那紅色棺槨一閉合,就向劍爺砸去。
劍爺不動聲色,一道劍氣從手中的劍飄出,幻化成巨型的劍影,矗立在跟前,猶如一麵盾牌。
轟……
一聲巨響,紅棺便撞在劍影之上,隨之被彈開。
與此同時,邪異男子腳尖一蹬,身如流星,手持一根黑色的棍棒,向劍爺砸。
眼看邪異男子飛來,林劍揮動手中的劍,幾十道劍氣迅速飛出,斬向邪異男子。
砰砰……
邪異男子身子不停,他用手中的棍棒,擊碎襲來的劍氣。
很快,他抵近林劍,棍棒從上而下劈了過去。
劍爺持劍,將其擋了下來。
邪異男子見一招不成,身子一晃,繞到劍爺的左側,給劍爺一記橫掃。
劍爺緊急後退,躲過邪異男子橫掃過來的棍棒。
“差一點。”邪異男子哼道,隨即抓過棍棒,朝劍爺捅去。
劍爺站定身子,看準捅來的棍棒,用劍刺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劍尖與棍端相撞。
很快,雙方你來我往,廝打在了一起。
響聲與火花隨之閃現。
劍爺與邪異男子的激烈戰鬥,引起了躲在遠遠處的人們的注意。
“那是誰?好激烈的戰鬥。”
“霸刀任奇峰?”
“非也。”黃袍老者看了看那猶如兩道纏鬥的流光說道,“是之前的那個少年。”“誰?”
不少人疑惑的看向黃袍老者。
“就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人。”
“林劍?”聽黃袍老者一說,唐馨兒心裡便浮現出了林劍的身影,心想道。
“我有點想起來了,是那小子,之前還和霸刀任奇峰打呢。”
“是他?怎麼可能?”
“沒錯。我看他也不過肉身境……”
“愚蠢。”黃袍老者哼道,“他隱藏,你看得出來?”
“隱藏?這裡不是有壓製嗎?”
“有壓製不錯,但也掩蓋不了他們深厚的根基。此刻,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修為至少都在靈體境之上。”黃袍老者解釋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靈體境之上,在南墟帝國寥寥可數,那意味著一方強者的存在。
林劍有靈體境之上的實力?
道墟觀的蘇子閔一想到這,腦袋就哄哄的響,怪不得那小子能贏了自己?
瞬時,他整顆心都塌了下來。
“長老,那小子……”
“你彆多想,先看看情況。”收到蘇子閔的傳音,王長生回複道。
王長生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對於林劍,在林家的時候,他就有過調查,是個土生土長的東臨城人,也還未走出過東臨城,那麼問題來了,在那被詛咒的不祥之地,他如何做到?
要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麼有逆天的法寶發力?
一想到這,王長生的內心就蠢蠢欲動。
“想不到,那小子是真有點難耐?”齊真看著不遠處兩道纏鬥的流光說道。
他身旁的季如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看向唐馨兒道,“馨兒,那林劍林公子是怎樣的人?”
聞言,唐馨兒搖了搖頭道,“見過幾次麵。”
“那樣阿。”季如月道,“他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說是妖孽也不為過。”
唐馨兒沒有說話,眼睛看向那兩道纏鬥的流光上。
與劍爺多次纏鬥,邪異男子越來越不耐煩。
忽而,他手中的棍棒一震,將劍爺逼退了幾步。
“小把戲就到此為止吧。”邪異男子哼道,他放開手中的棍棒,雙手一展,喝道,“紅流天降。”
頓時,一道猶如瀑布一般的紅光,從劍爺的上空傾瀉而去。
“不好。”劍爺神色一怔,還未來得及避開,那道紅流就壓到了身上,如同千萬斤重的巨石一般,“不行,這樣下去,這小子的身體要被碾碎。既然如此,那就出來吧。”
隨著劍爺的一聲低喝,一把如白霧般的劍便在林劍身後的虛空中顯現出來。
那劍一經顯現,林劍的周身就騰起了一層層的白霧。
白霧滾滾,纏上紅流,不出半刻,那道紅流就被白霧蠶食殆儘。
“這是?”邪異男子看向劍爺道,“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呢?”劍爺隨之喝道,“劍來。”
霧劍一顫,飛落到林劍的手上。
劍爺持劍,往虛空一劃,一道白霧飛出,朝邪異男子過去。
見白霧過來,邪異男子揮動棍棒,劈向白霧。
當棍棒接觸到白霧的那一刻,白霧不但沒有消散,反而纏上了棍棒。
“怎麼回事?”邪異男子神色一滯,看了看棍棒上的白霧。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畫地為牢。”
那原本纏繞在棍棒上的白霧,突然間,膨脹開來,化為無數白色的鐵鏈,飛速的纏向邪異男子。
邪異男子反應不及,一隻手被鐵鏈絞上。
“給我死開。”邪異男子怒喝,他念頭一動,紅棺向他飛來,砸到鐵鏈上。
見狀,林劍說道,“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