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城,銀輝禁地。
晨光和煦,清風涼爽。
銀輝禁地,繚繞著一層薄薄的銀霧,如夢似幻,如同仙境。
遠遠觀之,猶如一顆巨型的雞蛋鑲嵌在綠洲與荒漠之間,占地數千裡。
在綠洲那邊,某一山地,無數修煉者已經點燃戰意,似乎就在等待著戰場的開放。
銀輝禁地,月神墟上的秘境,在修煉者的想象中掀了風暴。
得之時來運轉,反之,身死道消。
銀霧之外,山地之中……坐在帳篷裡謀劃的眾人,開始撥動手中的輪盤。
在獅陀山駐地,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袍的老者,手上拿著一張獸皮,反反複複的看了又看,眼中有隱憂有興奮有激動有惶恐……
興衰之間,就此一舉,成則永保獅陀山的根基,更進一步;反之,灰飛煙滅。
獅陀山作為銀月城的二流宗門,上要麵對一流宗門的壓製,下要麵臨其他二流宗門的蠶食。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終究要死於寂靜之中。
他不甘。
當銀輝禁地傳出秘境的消息,當有神秘人找上他的時候……一條路就悄然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這可能也是唯一的機會。
“但願你沒有騙我?”老者收起手中的獸皮,目光看向帳篷之外的天空。
天空上,有修煉者禦空而來。
“長老,前方有不少修煉者往這邊過來。”
老者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
說著,他身子一蹬,整個人躍空而起。
銀輝禁地一天後,銀霧就會散開,到時月神墟上的秘境就會現世。這一消息,早在銀月城附近一帶的宗門傳了個遍,一些銀月城之外消息靈通的大宗大派也都知道。
這兩天,往銀輝禁地這來的修煉者越來越多,五花八門,總歸為三路人馬。一是銀月城本地的修煉者;二是南墟帝國數一數二的宗門的修煉者;三是商會組織和散修人士。
當然,還有少數幾個身份不詳的修煉者。
“是他們?”老者臉色陰鷙,看了看不遠前的天空,嘀咕道。
大概有三十幾人,或腳踩飛劍,或踏空飛行,結伴而來。
不久,那些人便來到老者營地駐紮的地方。
“是臥龍山的人。”
聞言,老者點了點頭,視線落到一個挺著肚腩,臉上總帶著一抹笑嘻嘻的中年胖子身上。
他認得此人,臥龍山的大長老,人稱笑麵虎的錢彪。
此人陰險狡詐,是個難纏的對手。
獅陀山與臥龍山同為銀月城的二流宗門,彼此雙方可謂知根知底,沒有把握,這錢彪是不會輕易現身。
“臥龍山的依仗是什麼?”
老者看了看錢彪一行人,若有所思,嘀咕道。
錢彪也覺察到老者,他腳尖一蹬,整個人就往老者那飄去。
“獅陀山的魯長老,幸會幸會。”
隨著一道聲音,錢彪抖動著身體,出現在老者的麵前。
“錢長老,客氣了。”魯長老向對方抱了下手,麵不改色的說道。
“魯長老,哪裡的話?”錢彪說道,“你我同為銀月城宗門,應當一同戮力。”
“那是。那是。”
“不知道,你獅陀山可有那秘境的消息?”錢彪臉色一正,笑嘻嘻的臉上,轉而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不知你臥龍山有何情報?”魯長老不動聲色的說道。
錢彪掃了一眼魯長老,壓低嗓音,怪裡怪氣的說道,“據說,那秘境……有了不得的東西。”
說著,他眼睛的餘光看向自己的陣營,“不過,已經被某位大人物看上,我等就是跑跑腿。”
“誰?”魯長老眼底浮現一絲陰鷙,冷冷的看著對方,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錢彪淡笑,臉上恢複了笑嘻嘻的神色,忽而,他眼睛一定,看向不遠處的天空,突兀的道,“來了。”
魯長老聞言,也看了過去。
幾道人影飄然而至,他們穿著青衣,臉色凜然。
“青衣門的人。”錢彪看了看來者,說道。
“還有?”魯長老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