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園,幾個黑袍人圍聚在一石輪的周旁,神情肅穆、冷冽。
“你說的可是真的?”一黑袍人開口道。
“不可能,那可是禁……”
一黑袍人話剛說到一半,一道力量便順著冥冥中的因果,在他的靈識裡炸開。
“啊啊啊!”
那黑袍人抱頭倒地,慘叫連連,它的身體,劈裡啪啦的作響,閃爍著紫金色的電光。
“名不可念者。”一黑袍人麵露驚駭,“那些餘孽,不是早已經被……”
它欲言又止,不可言及之物,就切莫言及,因為至高者的力量無處不在。
它們比誰都清楚,那是刻入到它們骨子裡的鐵律。
“這麼說,殺死它的是那寐?”另一個黑袍開口說道。
它不是彆人,便是那個此前去收割林劍的黑袍人。
“應該不是她。”被問話的黑袍人說著,它屈指一彈,一道霧氣飛了出去,在石輪上空,化為一幕影像。
在那影像中,林劍、花花和劍爺赫然在列。
“是寐,真的是寐。”一黑袍人,看到花花,便驚呼道。
“不過,這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又一黑袍人,看了看花花,想了想說道。
“什麼不對勁?”另一個黑袍人附和道。
“她處於沉睡狀態,並沒有蘇醒。”
“沒錯。她還是一顆沒有破殼而出的種子。”
“可那也不是我們所能……”
“你再看看她的身邊?”彈出那影像的黑袍人,提醒道。
聞言,其他黑袍人看向了林劍和劍爺。
“那個小不點,你們能感知的出來嗎?”一黑袍人看了看劍爺,疑惑道。
它完全感知不到劍爺的修為,甚至連一絲氣息波動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除非對方的修為遠遠在它之上,又或者,對方是某種非生靈的存在。
“感知不到。”
其他黑袍人,都搖了搖頭。
“倒是那個人族小鬼,一目了然,靈體境靈體融身……不值一提。”另一個黑袍人瞥了眼林劍,不屑的哼道。
可當它說出這話時,那彈出影像的黑袍人,看向了它,提點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那黑袍人一怔。
可就在它發怔之際,又一個黑袍人說道,“寐怎麼會跟人族在一起?”
“沒錯,這就是問題。”那彈出影像的黑袍人說道。
“可那小鬼,就是個人族啊。”
其他幾個黑袍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因為無論從本命源氣,還是從運用靈力的方式和修煉方法,那都無疑是人族特有的形式。
“剛開始,本座也是那樣認為。”那彈出影像的黑袍人說道,“可寐不可能跟在一個人族的身邊。”
“你是說,那小鬼有問題?”
“難道你是想……”
“他可能就是我們逃出這裡的關鍵。”那彈出影像的黑袍人,打斷一黑袍人的話,說道。
“他會幫我們?”
“這東西,他會不想要?”那彈出影像的黑袍人說著,它手頭一擺,一塊銅片顯現出來,那銅片平平無奇,毫無光澤,就像一塊普普通通的青銅碎片,“我感知得出來,他身上也有這東西的氣息,他們在收集這個。”
其他黑袍人,看到銅片,皆是眉目一挑,神色微妙。但聽到,林劍有銅片,又都難以置信,甚至懷疑這是在捏故事騙他們。
這廢棄之地,有這銅片?還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