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總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夏茵月看著麵容漲紅的新人小柯,想起自己進入娛樂圈時,也差點被人做局下套過,她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
“包總,您彆生氣,小柯不能喝了,我替她喝。”夏茵月接過酒,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
她曾經也不勝酒力,隻是這種東西,想要在圈子裡麵混,就必須逼著自己喝。
她曾喝到胃出血,在深冬的寒夜中抱著路燈在街邊嘔吐,那時候寒風陣陣,她為了一個小角色,喝到幾乎昏厥。
一步一步向上爬,吃過的苦可想而知。
夏茵月想起和自己提了分手後就消失不見的傅溫言,她的內心就一陣酸澀。
從小到大,父母將她送到鄉下爺爺奶奶家,從來都未曾給過她一絲關愛,回了城市,爸媽也是更偏心於妹妹,甚至進入了監獄,也要把僅剩的錢將妹妹送往國外。
他們給自己留下了一地債務。
夏茵月說不清恨不恨他們,或許是恨的,也或許不恨。
父母親情,說不清道不透,除了糾纏的血脈,也許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替他們還清債務,也算全了生育之恩。
憑借著勤工儉學,夏茵月進入了大學,交往了同樣貧窮的男朋友傅溫言。
傅溫言對她很好,隻是偶爾會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就好像他們是仇人。
但他給了自己溫暖,即使那些溫暖在最後以斷崖式分手結束了。
她的光也不在了。
不過沒有關係,夏茵月有個優點,就是想得很開。
沒有光,那就自己做自己的太陽。
好事被打斷,顧心心的神色有些難看。
該死的夏茵月,在演戲上壓她一頭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阻攔她向上爬的機會。
顧心心完全沒有意識到將新人送給老男人睡有什麼不對。
畢竟這種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一威脅,再和那些投資商許些好處,那些新人也就閉了嘴。
因為今天這場酒局,顧心心又記恨上了夏茵月。
千杯不倒的夏茵月,可不是那些個幾杯就醉的新人好糊弄。
沒過幾天,夏茵月就收到了星辰的解約消息。
那個她幫助擋酒的新人小柯也在博客上控訴某夏姓明星搶了自己的機會,害她不能出頭。
顧心心勾唇,夏茵月啊夏茵月,這就是你好心想要幫助的新人。
嘖,她不過是許了個小角色的麵試機會,那個新人就倒戈控訴夏茵月。
對於解約,夏茵月早有預料。
星辰是圈內第二大公司,帶夏茵月的經紀人,想讓夏茵月去陪業內幾個大佬,陪劇方投資商,但是夏茵月總是拒絕。
經紀人站在她麵前,眼中滿是幸災樂禍,“茵月啊,這回你可得罪了人,那個顧心心攀上了高枝了,據說那個人還與傅家有些親戚關係呢。”
經紀人搖了搖頭,“顧心心可是指名道姓要你滾出星辰,不然就不與星辰續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說沒有辦法,可眼中卻含著輕蔑之意。
她帶的這個刺頭演員,雖然有些名氣,但也不好控製。
離開了星辰,得罪了顧心心,又沒有她這個經紀人帶的顧心心,想必也接不到什麼好劇本,怕是要徹底泯然眾人了。
至於為什麼是解約而不是雪藏,經紀也有些奇怪。
傅溫言知曉了舅舅的小三的弟弟借著傅家的名號收拾人,本來下令警告一番。
“夏茵月?”
傅溫言冷笑,管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