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找他?”俞瑾亦的臉黑得像墨,活脫脫是來興師問罪。
“關你啥事,都分手了,好聚好散唄。”
雲靈若抬起腳,踏著高跟鞋準備回宿舍。
俞瑾亦忽然注意到了她上身的高定黑色外套,瞳孔微微放大,他壓抑著怒火;“你剛剛離開宴會後,又去找遲寒了對不對?”
他記得她離開的時候,身上早已沒有了遲寒的外套,而現在居然又穿在了身上。
“雲靈若,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談了四年的男朋友。”
男人似乎很憤怒,他揪起雲靈若的手腕,直視著她的雙眼。
雲靈若用力掙脫了俞瑾亦的禁錮,“哦。”
她的態度太過淡漠,將俞瑾亦本就燃燒著的怒火又添了幾把柴火。
俞瑾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今日他本來是要當眾羞辱這個拜金虛榮圖的女人,可是事態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宿管阿姨早已進入了宿管室休息,隻留下一個容晚歸學生通過的小門。
走廊的燈光壞了許久,還未有維修人員過來修理,樓梯的聲控燈隻亮了一會,又歸於無人出聲的沉寂。
幸好還有皎皎月光,柔和月色透過空隙,將這一小片天地點亮。
“今天為什麼找他?”
俞瑾亦又重複了一遍。
“理由你不是知道了嗎?我喜歡錢喜歡權,自然找一個最厲害的男人。”
“他隻是貪圖你的美色。”
雖然俞瑾亦很不想承認,但雲靈若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的,
如瀑的月華落在她海藻般的長發上,宛如上好的黑色綢緞。
“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她並沒有他想象的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俞瑾亦站在走廊邊,看著她一步一步爬上樓梯。
她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他,手裡還拿著一張黑卡。
“該說不說遲少還真是大方呢,我與他認識不到一天,就將黑卡給了我。”
俞瑾亦的眼神很好,借著月色,他似乎看到了那張卡的左下角,有一個燙金色的遲字。
這是遲寒的專屬卡,就這麼給了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
正呆怔思考著雲靈若到底哪點吸引到遲寒的地方,就又聽到前女友出聲。
她又輕蔑道,“跟了你四年,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撈到,白瞎了我愛慕虛榮的名聲。”
俞瑾亦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四年來,這個女人好像從來都沒有從他那得到過一分錢,一個包包,一套首飾,一件禮物。
他高中那會,讀的是本市的重點,也不知道家裡是景城最有錢的俞家。
父母崇尚貧窮教育,認為男人有錢就變壞。
怕他和其他富二代一樣出去花天酒地,到處惹事玩女人,所以一直都沒有向兒子透露身份。
這對不靠譜的父母將兒子放在了普通的小區,然後總是找借口出去出差,實則是回到真正的大彆墅裡麵享受生活。
俞瑾亦在高中那年談了一場戀愛,雙方都是彼此初戀,隻是後來女友嫌棄他用的東西穿的衣服太過普通,於是跟他分了手,轉而投入其他有錢男同學的懷抱。
女友和男同學兩人直接出國留學,書也不讀了,也不跟著國內的人一起卷了。
那個時候俞瑾亦還是十分羨慕,畢竟他家裡的條件,可支持不起出國這麼昂貴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