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半,她相信很快索斯會將另一半完完整整的交給她。
原本以為海羅爾會上交給奧克家主,現在想來,奧克家族所有人都很怕這個帶著麵具疏離的家主。
剛經曆了逃婚,犯下了逃跑罪名的海羅爾,又怎麼會主動去找奧克家主。
那麼就隻有三種可能,藏在海羅爾的臥室之中,海羅爾貼身攜帶,奧克家族的書樓中。
海羅爾的臥室靈若剛剛去過,並沒有發現有卷軸的蹤跡。
如果是貼身攜帶的話,一直帶著失憶海羅爾的薇薇安,發現了也肯定也會交給她。
那麼就隻會在奧克家族的書樓中,方才靈若也路過那裡,她偷偷瞥了一眼,發現守衛重重,把關的人也眾多。
把這群守衛全都製住,至少也會鬨出點動靜來。
離開奧克的城堡,靈若回了聖庭。
回了臥室沒多久,索斯就過來了。
他也已經從王室“回來”了。
索斯在背後摟住靈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好想你。”
下午不是才見麼?
演,接著演。
她摸了摸索斯那被冰錐紮破的袖口,“這裡怎麼破了個洞?”
“樹枝勾破的,你今晚去奧克家族了?”
索斯擦了擦她因為在地下室差點滑倒而刺破的傷口,目光落在那半張卷軸上,“你可以求我的,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你?你一個魔王,要自投羅網嗎?”
靈若知道索斯的雙重身份,但是索斯以為靈若隻知道他的魔鬼身份。
“我……”索斯一噎。
說起來,索斯特彆感謝將它從無邊黑暗中召喚出來的奧克家主,讓他平淡無波的生活中多了極大的樂趣。
也因此能遇見靈若。
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輕易的被她帶上鎖鏈。
可現在他又無比痛恨原來的奧克家主,要不是他將自己召喚而來,害他取代他,成為奧克家主,也不至於現在要撒謊騙靈若。
“我想要剩下的半張卷軸,你能做到的吧?”靈若走到窗前,拿起桌子上的小刀。
瓶子裡的幽役依舊靜靜的躺著。
“嗯,我可以。”
索斯奪走她的刀,又在靈若的掌心吻了一下。
“等我一下。”
幾乎是片刻,索斯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靈若打破瓶子,幽役順著她的手腕攀爬而上,浸染全身。
腦袋忽然有些昏沉,她軟倒在床上。
等到恢複意識的時候,四肢也有些綿軟無力,她起身,為自己施展光明治愈術。
卻無濟於事。
再用那半張卷軸中的解法秘術一試,綿軟的四肢變得有力,雙眼的灰蒙也在散去,生命力也終於停止消逝。
她猜對了。
問題果然出在奧克家族的詛咒上。
即使修習了各大家族各自的獨一無二光明術法,也包括了能解決幽役的奧克家族的術法。
但因著詛咒,奧克家族針對幽役的術法,原主雖然學習了,但也隻能針對感染幽役的其他人。
治愈不了自己。
幾百年前留下來的詛咒,詛咒的不僅僅是她的雙眼,還有她的血脈,感染了幽役卻無法治療的血脈。
還隻針對於她一人。
原主到死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畢竟她能治愈得了感染幽役的平民,也能治療更高級彆的黑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