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狼狽不堪的樣子也都被蘇糖糖所見過,也不是還惦念著那微末的救命之恩,憐惜她是個女人,謝恒之早就把她給殺了。
隻是杏眼大大的蘇糖糖抓住他的衣擺,“恒之,我好怕。”
離開熟悉的淮州,去往陌生的京城,蘇糖糖有些忐忑,但好在她有麵前的男人。
他會哄她的,就如同無數夜晚的耳鬢廝磨那般。
“蘇姑娘。”謝恒之身邊的小廝冷冷道,“尊卑有彆,你應該稱呼殿下為三皇子。”
“京城不比淮州,淮州小門小地,蘇姑娘自然可以沒有規矩,京城卻萬萬不能這樣,叫外人知曉,定會治你個冒犯之罪。”
蘇糖糖一怔,鬆開了緊握袖子的手,求救般看向謝恒之。
隻是她心中的神卻一言不發,沒有回頭看她,徑直走進了那座高大巍峨的三皇子府。
蘇糖糖有些迷茫,很快跟了上去,卻被一個嬤嬤攔下,“蘇姑娘留步,奴婢帶您去休息。”
在三皇子府待了幾天,蘇糖糖一直忐忑不安,等待著謝恒之的出現。
三皇子府中建築錯落有致,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曲徑通幽,小橋流水。
即使蘇糖糖先前居住的蘇府是淮州有名的富商,府邸也是極為奢華的,可比之三皇子府,還是差了些許。
也終於在這一天,蘇糖糖見到被下人帶著,見到了謝恒之。
他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接受金銀補償,回到淮州,二是當他的侍妾,留在三皇子府。
蘇靈若已經在帝師府待了好些日子,她成了帝師的義女,京中的人都開始悄悄打探她的身份,打聽是何緣由,才入了帝師夫人的眼。
與此同時,京中也多了一則流言,三皇子帶回來一個女子,將其封為侍妾。
桌上多了一封請函,皇宮中的長公主邀請帝師義女進宮一敘,既是給帝師麵子,也是為了見見傳聞中的帝師義女,究竟是何性子。
“若兒,你若是不願,那便拒了吧。”林華開口,“長公主也不會與你一般計較。”
蘇靈若搖了搖頭,“母親,我會去的。”
她也是當過女帝的人,又怎麼會懼怕一個長公主。
傅孟也見了蘇靈若。對於妻子認的這個義女,態度不算熱絡,也不算冷漠,既然發妻喜歡,他也願意愛屋及烏,更彆提蘇靈若救了他愛妻的命。
所以他也樂意給妻子麵子。
這輩子他是注定無子無女,也不打算再找其他女人來延續血脈。
傅孟能看出林華帶回來的女兒並不簡單,通身氣勢,即使故意收斂得極為慵懶,卻還是難掩其非池中物。
傅孟看人很準,也懂得審時度勢,不然也不會三朝為官,擔任帝師,還安然無恙。
他站對了隊,有了從龍之功。
除了在愛妻身上會失去理智,不清醒外,其他時間,他都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帝師。
即使當今陛下如今在朝堂之事上有些糊塗,可在當年,在眾皇子中,也是卓絕的存在。
傅孟也一眼挑中他,當時的皇帝隻是低微宮女所生,與他同朝為官不對付的死對頭還嘲笑他押錯了寶。
結果就是傅孟站對了位置,也有了從龍之功,地位也變得穩固。
而死對頭,早已化作飛灰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