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夜深了，睡吧。”
謝乘堯在她的旁邊躺下，蘇靈若又抱住了他。
宮燈吹滅。
謝乘堯一直睜著眼，不敢動彈，直到身邊的女子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拿開她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又掀開了被子。
而後走出寢殿，喊來宮人準備冷水。
每當她碰他時，他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渾身都在渴求著更多，可他隻能抱著她。
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謝乘堯裝病弱裝上癮了，又不敢暴露，隻能每夜趁著蘇靈若睡熟後，自己泡冷水解決。
氣血方剛洗完冷水澡的謝乘堯，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那副病弱殘暴的帝王。
過了許久，謝乘堯才又回到寢殿，他輕輕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因著洗了冷水的緣故，身體有些冰冷，他也就沒有抱她。
或許是今晚的動靜有些大了，蘇靈若睜開了睡眼，發現謝乘堯離得有些遠了，便主動湊了過去。
抱住了還帶著些許冰冷的謝乘堯。
謝乘堯內心暗爽，她果然是喜歡自己的。他怕凍到蘇靈若，卻又舍不得將她推開。
熾熱的體溫幾乎將寒涼的謝乘堯融化。
懷中的女子觸感柔軟又帶著清幽的氣息。
他又想洗冰水了。
翌日一早，蘇靈若醒了過來，每次在謝乘堯的身邊，她總會睡得格外安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醒來，觸碰謝乘堯，他的體溫卻總是不帶任何一絲溫度。
蘇靈若其實有懷疑過謝乘堯是不是裝病，可謝乘堯扮演的極好，又不在她麵前露出絲毫破綻。
甚至於每次她在深夜清醒時抱住他，他身上也總是帶著寒意，似秋日湖麵快要入冬的湖水。
“你的發尾怎麼有水珠。”蘇靈若給揉了揉謝乘堯的墨發，“要是染上風寒，那可怎麼辦？今日的早朝，你彆去了。”
“要是那群老臣為難你，你就讓暗衛把他們都殺了。”謝乘堯搖了搖頭，“不行，還是我陪你一起去。”
他在她的麵前從來都不稱朕。
蘇靈若捏了捏他冰涼的掌心，試圖將溫熱度給謝乘堯，“你不信我麼?”
那群臣子已經怕她怕得和什麼似的，說是上朝，往日謝乘堯為了把權力交接給他，也都是不怎麼管的。
大多也是靈若自己處理。
所以臣子有事也都隻向她稟報。
謝乘堯偶爾還會扮演暴君，把那群老古董嚇得一愣一愣。
蘇靈若有時候看了都有些可憐那些大臣了，不過也僅限於可憐，她下起手來，也絲毫不存在心軟。
她往前一步，唇輕輕碰了碰謝乘堯的臉，“聽話。”
謝乘堯被她的這一動作怔住，蒼白的臉也染上了一抹緋紅，“嗯”
左右無事，蘇靈若去上朝了，謝乘堯便在宮中隨意走動，直到撞見了謝思安身邊的宮女。
“陛下。”長公主身邊的宮女開口，“長公主殿下想要見您。”
長公主殿內，謝思安已經等了謝乘堯許久。
“本宮原以為，陛下圖得是我謝氏的江山，可未曾想，陛下是想要將江山拱手，討美人歡心啊。”
謝思安坐在青鸞紫檀椅上，有些漫不經心，“不過這樣也好，靈若是我們南臨國的人，兜兜轉轉，這江山還是屬於我們南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