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碾碎，闕散鮮血模糊地躺在地上，他想要支撐起身，卻無力癱倒。
帶著紅色麵具的白大褂此時目光冰冷，黝黑的槍口抵著闕散的腦袋。
“還敢跑嗎？實驗品3號。”
闕散口中傳來腥甜的血味，說出來的話語帶著濃烈的血腥氣，“我可以跟你們走，讓我最後再做一件事。”
紅色麵具人冷笑：“上次你殺死了我們那麼多的兄弟，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闕散輕笑，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顫抖，“我知道零的下落，也知道零的計劃。”
“五分鐘。”
得到許可後，闕散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給零和一發了暗語，告知自己如今的處境，並叮囑他們替他收拾好一切後果。
最後點開蘇離離的頭像，快速地說了分手以及分手原因，之後便把所有的聯係方式刪除。
做完這一切，闕散已然沒有了力氣，軟倒在地上。
“可以告訴我們零的下落了嗎？”
“可以，他就在這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你們儘管去尋，計劃就是殺了你們。”
如此敷衍的話語，任誰都聽出來自己被耍了。
紅色麵具人怒極，往闕散的臉重重扇去，他起身，吩咐後麵的下屬，“帶回去吧。”
?
帶著熱意的暑期也已悄然過去，兩人很快進入了大學生活。
靈若和蘇離離運氣很好，分到了同一間宿舍，與高中一樣，兩人也又能再一起生活。
剛鋪完被子，蘇離離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了，收拾好累啊。”
靈若有些無奈，“等下還要去食堂吃飯，彆躺著了。”
“好吧。”蘇離離吐了吐舌頭，從床上一躍而起。
她打開行李箱，堆疊的衣服下麵裡麵赫然是一個可愛的小熊玩偶，那玩偶的鼻子已然裂了一個洞，露出裡頭潔白綿軟的棉花。
蘇離離怔愣片刻，聲音變得有些低，“真是的，家裡的傭人怎麼把這個也收拾進來了。”
她抓起玩偶，本來想把它狠狠丟在地上，可終究沒有忍下心來下這個手，隻得揉捏幾下，又蓋在衣服裡麵。
死闕散，送的這麼不值錢的玩偶，真的以為她會留著嗎？她早就想扔了。
靈若替她把行李箱合上，若無其事開口，“走吧，我們去校園逛逛。”
“好。”蘇離離回過神，把那些煩惱的事都拋擲腦後，牽起靈若的手，兩人往外走去。
蘇離離看似好好的，吃好喝好玩好，像是一點也沒有受到闕散離去的影響，見到了其他帥哥也會繼續犯花癡，就好像從前一樣。
但靈若知道，蘇離離越是這樣，就越是不正常。
私家偵探的調查結果還未出來，也不知道闕散是真的出國留學，還是假的出國留學。
如果闕散出事了，那是否能證明她和林逸經曆的一切，不是一場夢呢。
靈若去查了公司監控，發現那天下午自己一直待在辦公室，在事情發生的時間段，哪裡也沒有出去過。
而林逸親吻的那個女孩，也說沒有見到過她。